“还不清楚她的品性,得先会会。”越钦回道。
这样是比较稳妥周到的,栖乐又道:“从传闻来看,向昀所做的一切综合起来,可以算是一种比较好的待贤用才之道,伯乐之称非她莫属,如此知人善用之人,品性应该不会差。”
越钦颔首,栖乐继续道:“还记不记得我们去豪山见过的那个萧章荔林,当年萧章二人就是建立集英院,专司育官之道,我琢磨着,我们可以扩大一些,变成育才之道,从人入学府开始抓起。”
提起学府,越钦也有些弊端憋在心中,于是道:“学问和见识缺一不可,现在是教得有些功利,唯考过出师为上,所谓出师,其实出来之后,无法真正独当一面。”
“三教九流、五行八作,竟找不到一个合心意的行业,就是找到了,也被拒之门外。”
栖乐一笑:“不是人人都有你我这般运气,得云阙师父相授,出师即可谋业。”
听着栖乐的分析,看着流水汤汤,这里确实不是一个聊这般严肃事情的地方。
越钦出言找着一种风月的气氛:“还以为你要说我是靠容貌入的星次台。”
若非云阙时刻提他,栖乐一想起猎网中的人,确实会有此等误判。
她半开玩笑道:“说你做什么,要说也要说我自己,毕竟我可是靠着容貌入选的世子妃。”
“是不是呀,越世子。”
“初次见面就盯着我看,还故意别开眼。”
越钦狡辩:“我那就是例行公事的看。”
栖乐目光灼灼地盯着他:“是吗?谁例行公事,还在脑海认定美貌不美貌?”
越钦一时间,没了竹簧煎茶、山林挥毫的惬意,心虚般般浮现当时的评价:雅中带倩,美则美矣。
“所以,当时你的论断是什么?”栖乐继续追着问。
路过的船只忽然朝他们洒下一阵花雨,纷纷扬扬飘了满身。
两人映入彼此的眼帘,遐思渐起。
栖乐清楚,有时候越钦经不住逗弄,轻轻拂去他身上的落花:“休息好了,走吧,去银生馆。”
越钦琢磨好的说辞已经无法施展,匆匆将手中的“长傍果”塞入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