霞光万顷,姑娘说话时笑靥如花,见不得一丝假。
越钦心中一涩,总觉得不该就这么轻而易举地任风波平息,转而欺身过去:“可我只想要嫡子。”
双眸似明珠一般,在栖乐心头闪了一下,他一动不动地看着她,并不打算就此放过。
栖乐开始正视这刺眼的目光,平静道:“世子妃的位置也不是不可以——。”
“让吗?我说过的,没有谁能抢这个位置。”
越钦依旧含笑,他摆直了身体,说得话倒不似面上那般散漫,似在宣誓,更是在镌刻。
若字能如同星星一般悬于头顶,越钦怕是不惜将这几个字日日夜夜挂在栖乐能看到的地方。
栖乐没有回答,只是说着今日所见之事:“星纪,济元十七年以来,在你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你能跟我说说吗?”
“你想知道什么?”越钦挑眉,有些不解的注视着。
初遇是他受伤,成婚也是他受伤,后来出去那么一趟也是他受伤。
这人明明锦衣玉食,却一直过着刀口舔血的日子。
他父王为国而亡,为陛下而亡,他不该沦为一个暗杀的傀儡。
栖乐突然有了方向:“就从暗杀说起?”
越钦很平静的移开目光,望着水中落月,合欢花一落,打碎了所有的美好。
他的心底陡然一紧,看着惊乱的月影,似像一场场暗杀的画面朝他汹涌而来,久久吐出一句话:“不想说。”
栖乐并不恼,而是更为安静地落在他视线着陆的地方,合欢花逐渐被水压重,随时都可能沉入水底,再无重见天日的可能。
一丝丝害怕突然升上来,栖乐的手伸了出去,毫不犹豫地,坚定地覆住他的手:“星纪,有我牵着,你永远不会堕入地狱。”
越钦缓缓地、慢慢地移动过来,重新看着面前的人,他们隔着一张方桌,却好似什么都没有隔着,他们之间很近、很近。
明明都在地狱口,却都在努力地将光明带向人间。
只是这一次不同,那只攀着地狱口的手多了一股力量,这是栖乐带给他的。
这样想着、这样看着,多了点不易察觉的伤感。
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