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钦剜了张檐一眼:“少说多做。”
“是在多做啊,今日不是去帮你准备长守礼了?”张檐摸了摸脑袋,面带诧异。
“此事你嘴巴严一点,不可让世子妃知道。”
越钦交代完,才走向栖乐,笑着道:“今日怎么想起穿这件绡衣?”
“希夷准备的。”栖乐低头看了一眼,抬眸道:“有什么不一样吗?”
“适合你。”
栖乐牵了牵嘴角,眼睛也不自觉地弯了弯,笑意被清辉照亮。
越钦看到这一幕,顿觉天上的月亮装在她的身上,很自然地也坐在秋千上,小声问:“你适才是在等我?”
清甜的梅子味在鼻尖萦绕,栖乐看着光芒在他的眼睛里跃动,心里生了一丝慌乱,别过眼道:“没有。”
“没有的话,你是出来喂蚊子的?”越钦靠着秋千椅,两手握在两端,慵懒地道。
院中草木繁盛,蚊虫相比之下,是多一些,看来某人是被蚊子喂过,所以脱口而出。
栖乐下意识地盯了下他的腿,被蚊子咬了,还这么能忍痒。
腹诽间,栖乐起身向屋内走去。
越钦以为是他的言语不当,惹她生气,在原地忏悔了会,一个白瓷瓶被递到眼前:“霖大人送来的药膏,很好用,你试试。”
她怎么知道他被蚊子咬了,难不成有千里眼?
况且越钦对蚊虫叮咬早已习以为常,他默然地盯着栖乐,一言不发。
栖乐则将瓷瓶往他手中一塞:“我试过了,止痒和防蚊效果都好。”
她说完,就侧身看向另一边,很是守女德,也是顾着他的面子。
越钦挽起裤腿,很快就涂抹完毕,药膏清凉,涂上之后没有之前那般痒。
涂药和不涂药还是有区别的。
越钦放下裤腿,看着她纤细的背影,心间像是有什么东西滑过,温温的,很甜很舒服。
他道:“还有一炷香看月亮的时间,我带你去高处?”
“那里吗?”栖乐侧身,抬手指了指白日经过的赏月亭:“我可以自己飞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