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认识不到两天,这么随便吗?
栖乐不敢置信地道:“救命之恩而已,你不必像话本上写的那样以身相许。”
“你不是缺银子吗?要是哪天你活不下去了,可以拿着婚约来燕都星次台找我。”
他这样一说,栖乐就更诧异:“为何非要婚约,你给我写张欠条也行?”
“怕家中长辈催婚,有个婚约可以挡一段时间。”
少年说了一个理由,还真是天衣无缝的借口。
不过她也有筹谋,毕竟她最终也是要去燕都的。
有了这样一张婚约,说不定会更方便。
“好,就立婚约,不过要定个期限。”
从未见过婚约还带这个的,少年反问:“期限?”
栖乐解释道:“当然不能因为婚约阻止姻缘,到时候我们各有心悦之人,有期限的话,等着期限一过,也可以跟他人缔结良缘。”
少年勾唇:“你倒是想得长远。”
说不上长远,只是不到万不得已,栖乐并不想拿婚约来作交易。
她垂眸思索了会,复又抬头:“主要是家贫,自觉配不上你。”
“我看你是嘴贫。”少年笃定道。
秋风袅袅,少年摸索着进屋,再从屋里出来时,手里多了一件灰衣和笔。
他从那件灰衣撕下一块布,一丝不苟地书写婚约。
栖乐发现很齐整:“你是怎么做到看不见,也能丝毫不歪的?”
“我打小就有训练盲人行为。”
本以为云阙当初只是随口一说,看来竟然是真得,栖乐喃喃道:“难怪你的眼睛会瞎。”
她已经尽量放低声音,还是被少年听见,蓦然有些心虚。
彼时,少年已经将婚约呈过来,栖乐接过,觉得还不够稳妥,遂伸出手:“你有没有星次台的信物?”
少年的手拂过怀中的玉牌,还是拿出放在她的手心:“给你。”
栖乐端详一阵,那是一块碧玉,上面刻着两个字,她问:“析木?你在十二星次中排名末位?”
“不懂就别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