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栖乐知他不会开口要求,主动道:“等可以了,我告知你。”
少年颔首,默不作声。
栖乐将适才他刮了一半的淮山,重新处理完,切片开炒,菜香四溢。
饭菜准备妥当,栖乐走到他身旁:“你先抽出手,我重新换一盆水。”
纵然看不见,少年也能感觉到手指已经泡皱,想说什么,又叹了一口气作罢。
栖乐重新端水过来,换了之前的说辞:“你适当轻轻搓一下。”
少年照做,效果是比之前还好:“你故意小惩大戒。”
栖乐不置可否:“谁让你十指不沾阳春水,这点生活常识都没有。”
“你这意思,还让我感谢你?”少年侧目,面前一团黑。
他的眸光虽说看不见,可露出来的神色让人莫名有些心虚,那一丢丢的恶作剧都成了愧疚的事情。
栖乐缓和道:“不敢不敢,毕竟你是因为我受罪,应该我向你说一声辛苦了。”
少年没有再追究,只是按着栖乐的指示行事,很快就停止了这场意外。
屋中已经摆好饭菜,栖乐熟练地盛了一碗放在他面前:“不知你有没有忌口,将就用一点。”
“我不挑食。”
栖乐闻言点了点头:“可以省下很多银子。”
从她一个姑娘家还揽守果树的活,看起来就很缺钱:“我不缺银子,何来省一说?”
“银子不花用来做什么?”
“用处多了去了,要准备聘礼,还要养夫人。”少年说得头头是道,听口气很像一个宠妻的世家公子。
栖乐不禁怀疑:“你的未婚妻跟你是一个地方的?”
“我没有未婚妻。”他说。
燕都的高门子弟,长得也不赖,没未婚妻有些说不过去,栖乐心中确定:“肯定是你眼光太高。”
少年没有直面回答,反而问:“你有未婚夫吗?”
他问这个作什么,肯定居心不良。
栖乐别开眼:“我一个乡野姑娘,谁会看上我。”
少年很轻巧地道:“我们俩立个婚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