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可笑,竟然撇得一干二净。
栖乐无心同他争辩,侧身看着县令:“大人,有人认为奖赏不公?还望您解疑。”
醒山县令正色道:“都说宁为贫妻,不为贵妾,我醒山家世清白的姑娘,凭何给人作妾!”
“听清楚了吗?远公子,纳妾凭本事,明明是你走上歧路,怎还怪大人不公。”
栖乐顿了顿:“所以,还要问吗?”
她说完看向远目,见他不言,目色一转:“大人,我记得不错的话,各县要向吏部报中榜之人的品行,您应该会如实上禀吧?”
“那是自然。”
远目闻言,自然清楚此时上报吏部得后果,木然呆坐在地。
原来他知道,知道还心存侥幸,真是愚昧。
一朝贪心,前程尽毁,可悲可叹啊。
一场闹剧轰然结束,场下人意犹未尽之时,奖赏易主,依次挨补。
此非造化一一安排,任自值而已。
也许那个本无望得奖赏的人,本就值得这个赏赐。
栖乐说完,朝县令俯身一礼,就走向越钦,越钦撑着下巴道:“这般不留退路,你不怕他寻机报复?”
凭心而为,栖乐无惧:“在他眼里,应该连你也一并记恨。”
两人边走边唇枪舌战,快到门口时,却被衙差请到内院一叙。
栖乐诧异:“醒山县令识得你?”
越钦侧头看着她,微微扬眉:“我又不戴面具,天下谁人不识我。”
这是揶揄她戴面巾,可还不是为了他的名声。
栖乐沉默一瞬,开口:“厚颜无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