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必等到那时,阻止现在的罪孽才最迫切,怎能再误卿卿佳人?”
“你想如何管?”栖乐好奇一问。
越钦嘴角一勾,将手举了起来:“慢着,还有人不服。”
这一声,正好抢在县老爷说话前,他看了过来:“是谁?”
“台上远公子的夫人所救之人。”
一瞬间,众人都看向越钦手指的方向,栖乐已带上面巾,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不遑多让地上了台。
彼时就有人不厌其烦地问:“明理之说是真得吗?”
栖乐牵出一抹笑容:“命理玄妙,岂是寻常人、寻常事能够推算。”
适才那人的表情明显就是运筹帷幄,远目显得有一丝慌乱:“既然吾妻是你的恩人,那我也算是你的恩人,姑娘不报恩就算了,怎生还破人姻缘?”
栖乐似听了一件好笑之事,嗤道:“虽说夫妻一体,可帮我之人是你的夫人,你并未帮我,我为何要视你为恩人。”
她打量着他的反应,继续道:“我确实是来报恩的,只不过是报你夫人夏楼之恩。”
夏楼?
居于山林,远目料定不会有人知道夏楼的存在,可偏偏出了意外。
他听到这个名字踉跄地退了两步,眼底掠过一丝恐惧,勉强稳住才未摔倒。
众人皆侧耳倾听,生怕错过一丝一毫。
栖乐神色自若,没打算给他停歇的机会:“远公子原来怕呀,怕就对了。”
她提声道:“你为应孤鸾他解,不惜背上克妻之命就算了,置你仍存于世的夫人何在?她日夜操劳,供你读书,你便是如此报答她的。”
远目有妻在世的消息一出,场下的人炸锅一般,再也止不住愤怒:“有妻,还装未婚,真是无耻。
声音一阵高过一阵,栖乐发现面前人毫无羞愧,于是感叹:“上榜便负妻,远目公子,你可真是醒山的耻辱,读书人的耻辱。”
“当着醒山百姓,你可愧?可悔?”
远目的反骨被激发出来,他道:“有何愧何悔,男子三妻四妾本就正常,明明是这奖赏不公,我不得已才无奈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