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钦还未坐热,宫里公公便传他去华英殿见济元帝,无非就是领了一个任务和一封赐婚圣旨。
他匪夷所思地看了眼圣旨,摇了摇头,没想到有人比他更着急确定这桩婚事。
回到星次台,又来了一个看笑话的人。
院内冬青树下站着一人,黑袍青剑,正意味深长地看着他:“动作挺快,这么迫不及待将人讨进门。”
“你不知道的是,有人比我更快。” 越钦同他并行进屋,双双落座后,侧身问道:“申觞,陛下已压下岑医官一事?”
“担心殃及你的世子妃?” 申觞勾唇笑道。
越钦睨他一眼,申觞拂去那一点玩味,严肃道:“禁军在房中搜出巫蛊之木,明日就会传出这位岑医官病故的消息。”
“巫蛊之木?”
越钦记起曾经的一件案子,心想若真是巫蛊之木,顺藤摸瓜定能找出那做木之人。
申觞知道他为何惊异,出口解释:“不是你的世子妃放的,她可比你想象得聪明。”
越钦立刻反驳:“什么我的,别乱说。”
“后日就成婚,是你不该还分这么清楚。”申觞瞧他一点不上心的模样,说道:“据我断案多年的经验,越是逃避,越容易情根深种。”
“我跟她只是搭伙。”
“孽缘也是一种缘分。”
越钦无语,岔开话头:“既然巫蛊之木是禁卫所放,那跟世子妃有什么关系?”
“你越想知道,我越不告诉你。”申殇卖关子道。
越钦抿了一口茶,言语中尽是自信:“我的人也能查到。”
申殇不免打击他:“你若是最开始没去望思居,或许可以。”
越钦却依旧胸有成竹:“谁说非得我亲自去,鸿蒙早就寻到线索,不出一日,我定能知道。”
申觞想着要筹谋的事情,不免为他捏一把汗:“自古女祸,大者亡天下,其次亡家,其次亡身,别怪我没提醒你。”
越钦觉着他有点杞人忧天:“我又不是陛下,别拿那些看似箴言实则囿言的话来劝解,毕竟我可是唯一一个轮过星次台的人。”
申觞原以为他是被美色所惑算是轻的,现在看来更是不可救药:“析木的玉牌拿回来了?”
“都说给出去了,哪有拿回的道理。”越钦若无其事地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