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之事,我必当给岳母与王妃一个交代。”
随后便抱着舒姐儿大步流星的离开园子,拉着宋老尚书离开。
不过一瞬,留在屋子里的人便只剩下赵妨锦与大夫人以及宋夫人母女。
小主,
宋润澄原先还有些浑浑噩噩,没想到竟然有人在赵妨锦生孩子时动手,一时间又止不住的害怕。
既害怕不知道是何人下作至此,也怕此事最终落到她头上,叫赵妨玉与赵家大夫人恨上她。
今时不同往日,这样严重的事如果与她有牵连,那么即便是她母亲,也保不住她了。
医女快速替赵妨锦施针,银针一根根刺入赵妨锦的身体,赵妨锦迷蒙之间,疼的想要抓住大夫人的手,却被大夫人反手按住。
大夫人侧过脸来,眼神冷静,连带着有些心慌的医女都跟着将提着的心放下。
“今日小女若平安无事,赵家当以千金酬谢。”
医女知道治好了会有赏,只是没想到这赏……这么重。
就是宫里的太医,一辈子也挣不到千金之数!
一时间不免越发小心,原本便谨慎,如今更细致三分,恨不得将所有的手段都使出来。
银针不断刺入赵妨锦的身体,帐子被掀开,丫鬟们又搬了几层屏风进来,牢牢将风挡住。
赵妨锦已经神志不清,床榻之上不断传来血腥气,赵妨玉分不清那是之前的血,还是现如今的。
银针刺穴,赵妨锦疼的面色惨白,崔妈妈接过刚出来的小郎君,张罗着奶娘喂奶,赵妨玉此时才将门外的弄波与醒枝喊来,将一直羁押着那小丫鬟不说话的小崔妈妈换出来。
“有赖小崔妈妈了……”
要不是小崔妈妈发现的及时,恐怕生产之后,正是诸人最为松懈,各自忙着向主人家讨赏,哪里会注意一个小小的,来给赵妨锦擦洗的小丫鬟,会想要是
方才不换,是因为众人都在,她又是小辈,不好冒头掐尖,如今大夫人的人忙不过来,宋家的人又出了问题,她此时再出来,也算不上冒犯。
赵妨锦迷迷糊糊的喊着疼,眼睛都睁不开,额头上满满的汗珠,赵妨玉掏出了自己的帕子,替赵妨锦一点点擦去额上的汗水。
赵妨锦实在是疼,疼的感觉自己马上就要死过去,浑身血液似乎都要流尽了,身上止不住的发冷,疼的厉害,却连动弹一下都是奢侈……
赵妨锦疼晕过去,又很快疼醒过来,来回反复,看的赵妨玉与大夫人忍不住红了眼睛。
赵妨玉忍了几回,终于在赵妨锦又一次疼晕过去后,眼泪吧嗒一下掉了下来。
在赵家连破层油皮都是大事的赵妨锦,才嫁出来几年,如今竟被人暗害至此……
这个世界上,若是将赵妨玉在乎的人排个等次,赵妨锦当排第二。
小时候教她管教下人,护着她的大姐姐,如今奄奄一息的躺在床上……
一盏茶的时辰过去,医女才停下手中动作,对大夫人道:“少夫人应当是在生产之时,接触了活血化瘀的药材,才有这血崩之兆。”
医女一句话,屋子里四个人心中都狠狠一跳。
水影低着头,她看着不动声色,实则早已经取了地上的香灰,以及赵妨锦床榻碎裂的茶盏碎片,茶水泼在地上,无法取得,但她机灵,拿自己帕子去吸地上的茶水,也算留证。
医女抬起袖子,将额头上的汗水擦了擦,这一千金的酬谢已经十拿九稳。
医女走到窗前,将托盘上的东西一嗅闻后,眉头狠狠皱起。
不信邪一般又伸手从其中拈了一点点香灰,均匀的抹在自己掌心,站在窗前细细分辨。
“这香料与水,都有问题。”
“这两样东西,单用都是没有妨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