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一点!你是替朕抓痒,还是想咯吱朕?”常修眉头微蹙地说道。
“是,陛下恕罪。”绍恺说着,便稍微加重了指尖的力道,
“再重一些?可是晚饭没捞着吃吗?”常修眉头紧锁着冷冷
绍恺看常修的眉宇间已经有了怒意,担心被常修责罚,便越发加重了力道,
“如此才好些。”常修略感到舒适地说道,
绍恺听了,越发得意,指尖的力道越发没有顾忌,像是给宫里皮糙肉厚的老太监抓痒那般,
突然,常修“嘶”的一声,觉得后背一阵凉飕飕地痛,
绍恺连忙将手缩回,看着手指上有丝丝血痕,知道自己不慎将常修的后背挠破了,跪地叩头告饶,“陛下恕罪,奴才不是有意损伤龙体,请陛下恕罪!”
谭净闻见状,上前去关怀起常修来,“陛下不要紧吧。”
常修也不答话,一脸失望地瞥了谭净闻一眼,
谭净闻作势踢了绍恺一眼,又对外吩咐道,“你这没用的东西,这点小事都做不好,留着你做什么?来人!绍恺损伤龙体,拉出去重杖处死!”
“是,”几个太监便上前来拖拽绍恺下去施刑。
“且慢,若是因为这点小事便打了绍恺,让人知道了,岂不是要议论朕处事不仁?”常修说道。
“陛下说的是,只是处死一个奴才事小,陛下龙体有伤是大,即便您的龙体只搓破了一点皮,也是这奴才几条命都担待不起的,这奴才当差如此不济事,若不惩戒,只怕难以警示他人。”谭净闻说道。
“也罢,就拖到殿中省的院子里,打他一百大棍,以示惩戒吧。”常修说道。
“是,”谭净闻答应着,“还不谢恩?!”
“奴才谢陛下隆恩。”绍恺说着,眼眶中含着泪,因为他知道这一百大棍足以要了他的命,即便如此也不能分辩什么,只能叩谢隆恩。
常修又饮了一口桌案上的桔梗甘草茶,觉得这茶丝毫没有一点清香回甘,尽是苦味,便面带苦色地说道,“这茶烹得也不好,尽是口味,即便是对肺脏好的,也实在难以入口,是何人烹的?”
谭净闻知道这盏茶明明是自己烹得,怕自己担不是,便说道,“回陛下,是绍恺这不中用的奴才烹的,奴才一时不察,还以为这奴才一脸机灵,没想到竟是个榆木疙瘩,在陛下身边伺候这么多年,还是这般不长进,请陛下降罪!”
“也罢了,原本抓痒也好,掌灯、烹茶、润笔这样的事从前都是嵩儿做的,你们不曾经手,也难怪摸不清朕的脾性,”常修问道,“对了,嵩儿的伤可好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