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是不明白,即便陛下忌惮显慈太后与先帝的嫔妃,可是你与她们又素无往来,陛下也深知这一点,为何要这般冷落娘娘呢?”肖嵩说道。
“你忘了?陛下还是皇子的时候,宫中闹起了瘟疫,陛下被送到了洛园行宫避疾,我与母亲,就是那个时候被显慈太后派到陛下身边的。”双鲤说着,绣起了手中的帕子。
“即便如此,这都是十几年前的旧事了,您与显慈太后这些年并无往来,陛下因此疑心娘娘,实在不应该。”
“哪怕陛下不疑心,有人在陛下身边吹几次枕头风,添油加醋的,陛下起初不信,最终也没有不信的。”双鲤说道。
“那娘娘可要想个办法,在陛下跟前证明自身的清白才好啊。”肖嵩说道。
“证明我的清白?我并无过错,并非是犯过奸、做过案、劣迹斑斑、被他拿住的贼,为何要像个落网的嫌犯一般,在他面前自述清白呢?多说无益,信不信由他去吧。”双鲤说道。
肖嵩看着双鲤的际遇,是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娘娘放心,有我在,就不会陛下这般待您的。”
“嵩儿,你莫要自作主张,只想着一心为我,去做些有的没的,如今的日子尽管清苦些,我倒是乐得自在呢!不像从前,即便他来,也是将六宫的怨妒一同带了来,他来一日,我这里的是是非非就多一日,何曾有过清净的时候呢?前日你挨得那顿打,我心里清楚,打在你身上,实则是冲我来的。如今陛下不来也好,每日在宫里做做针线活,或是去和陶姐姐说说话,也没什么不好的。”
“不行,娘娘是个能容人的,只怕她们不肯善罢甘休。”肖嵩说道,“于私而言,庞淑媛险些置我于死地,我也不能眼睁睁看着她得宠,看着她在宫中的势力一步步壮大而无动于衷。”
“嵩儿,你莫要冲动行事!经过上次一事,便可知道庞淑媛在宫中的耳目、爪牙众多,如今咱们躲着她还来不及,哪有去招惹她的道理?”
“娘娘放心,我自有分寸的。”肖嵩说道。
大黎皇宫,含章殿。
常修正在灯下批阅奏章,可是突然觉得后背一阵瘙痒,想要抓挠,
谭净闻给一旁的小太监绍恺使了个眼色,让绍恺去给常修抓痒,
绍恺走上前去说道,“陛下稍待,奴才去取玉如意来。”
“不必了,用手便是。”常修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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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奴才不知轻重,担心……”绍恺说道。
常修越发觉得瘙痒难耐,不耐烦地说些,“还不快些!难道让朕亲自上手吗?”
“是。”绍恺答应着,不情愿地走上前去给常修抓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