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陶瓷碟子碎在地上的声音,回荡在整个寝殿之中,久久不散。
“你今日是想来故意激怒于朕,让朕早些驾鹤西去的吗?”
“岂敢?我端在坤仪宫中,尚且流言缠身,市井之人无不议论,若是今日陛下因我而死,那到了明日,我岂不是要背上个弑君的恶名,被天下人所指,陷入万劫不复之地了?”
元淮听了,知道诸葛忆荪是在埋怨他当初指使人散布流言,利用东宫的大火夺取诸葛忆荪手中之权,紧皱着眉头,过了好一会儿才说道,
“过去的事,朕确有对不住你的地方,只是这些事都已经过去了,难道就不能撒开手,将这些事抛诸脑后吗?”
诸葛忆荪听了,笑着说道,“在我心里,这些事早就是过眼云烟、任其飘散了,因此今日才带着佺儿、剥好了核桃来看你,是陛下一直耿耿于怀,连我与佺儿带来的一碟核桃都疑心重重的,又激起了我脑海中的往日之事,否则,我断断不会在陛下面前再提起,白惹陛下动气。”
元淮看诸葛忆荪也给自己台阶下,从枕衾中朝诸葛忆荪伸出手,诸葛忆荪也接过,坐在了元淮身边。
“这些日子,实在辛苦你了,这双玉手都比从前粗了许多。”元淮摩挲着诸葛忆荪的手说道,
“我的这双手,从来都是粗的。”诸葛忆荪笑着说道,“陛下想必是摸唐贵妃与牛婕妤豆腐般的纤指玉手,乍一摸臣妾的,定然觉得如同老树皮一般硌手吧。”
“没有,各有各的好,她们的手摸着舒坦,夫人的手摸着有力量,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