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唐简卉这边,也吩咐韦成岳上奏元淮,说巡查京畿还要交给一个稳妥的宗室王爷去做,可是临淄王抱病,彭城王去了蓟州,天气炎热,其余的宗室亲王一概推脱,在家里躲清闲,不如就让许王常俊奉旨巡查,也好替元淮分忧。
元淮听着,也觉得有礼,再说常俊已经也年近二十,是他身边年龄最大的皇子,也是时候让常俊帮着元淮料理一些琐事了,于是也答应了韦成岳的奏请,许王常俊也借此机会,走上了朝堂,在尚书右仆射韦成岳、中书舍人朱宗晏等人的拥护下,在朝堂之上崭露头角,形成了一股新的势力。
又过了一个月的工夫,元淮看常俊巡查京畿之事十分细致周全,甚是体察民情,一来就革除了好几件京畿州府纵容权贵、过分扰民的弊病,元淮也放心将工部、户部两部的琐事让许王常俊协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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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皇后这般也没有闲着,让葛美人排练了新的东兴舞曲,名为醉玲珑,元淮看了,大有对葛美人的复宠之意,敦嫔也因为生了一场病,渐渐地又被元淮冷落,靳才人却不甘示弱,与葛美人在后宫争宠,葛美人献舞,靳才人献曲,二人不相上下,在元淮面前平分秋色。
只是,渐渐地到了秋日里,元淮就发现,这靳才人与葛美人,竟然有了干政的势头,譬如许王常俊借着工部的亏空,参奏了工部尚书娄浅山一本,让元淮停了娄浅山的尚书之职。
葛美人竟然借着工部奉命为望仙台修葺舞榭、十分尽心的名义,为工部尚书娄浅山求情,而靳才人就说,听闻湘州水患,数万百姓流离失所,都是因为工部修建堤坝水渠偷工加料,才使得百姓们遭此灾殃,万万不可轻纵了娄浅山之罪。
元淮嘴上虽然好声好气地说,“如今御史台已经在调查娄浅山之罪,二位爱妃不得妄言。”
可是元淮的心里却被二人干政之举十分不快,也被她们争执不休弄得心烦意乱,一连十日都不曾召幸二人,只去了献妃、敦嫔宫中几次。
有一日刚下了朝会,门下侍中郑宜祚、尚书右仆射韦成岳、中书侍郎陶铮、左谏议大夫皇甫容诫、户部尚书窦仙酙、刑部尚书杜育都齐聚在承祚堂,向元淮回禀今年大黎各州郡所进献的税赋和岁贡一事,
元淮一看那户部的单子,越看越觉得疑惑,看着那单子问堂下忠臣,“这雪川今年所上缴的税赋,竟然仅次于湖州?岁贡更是位居各州郡之冠?这怎么可能呢?这雪川适宜耕作的土地不多,前几年又刚被战乱伤了元气,四年前朕记得尚且需要外州的接济,怎么才过了短短几年,税赋与岁贡就已经这般天壤之别,朕不曾看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