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之前用的?”裕妃问道。
“是啊,母妃请看那兼毫柄上的梅花纹饰,还是我和嬷嬷一起刻上去的,嬷嬷,你说是不是?”嘉杭看着自己的保母王嬷嬷。
王嬷嬷回道到,“回禀陛下,三公主说的不错,因公主喜爱庭院中的红梅……”
王嬷嬷馆娃宫西南角的一株红梅说道,“这兼毫覆身的五瓣红梅纹饰是奴婢同公主一同刻画的,因三日前,公主与五殿下一同练习书法,五殿下看中了公主兼毫上的梅花纹饰,因此央告公主再三,公主疼爱幼弟,因此将自己的兼毫与五殿下的兼毫交换,而五皇子如今所用的兼毫,正是先前三公主所用。”
裕妃拿起那兼毫,果然在柄上看到一枚甚是细小的梅花纹,一般人不易察觉,“可见嘉杭说的不错,这兼毫上果然有梅花纹饰。”
“这兼毫一共有六支,女儿与常仪各三支,不知为何只有常仪用过的兼毫而染病,而女儿却无事。”
“如刚才嬷嬷所说,”卢忆荪说道,“这兼毫是三日前三公主换给常仪的,想必也是这三日之内,有人才将曼陀罗花粉与硫磺涂抹在兼毫的杆上的,而并非臣妾转赠兼毫之时。”
“即便如此,这曼陀罗花粉、硫磺、胶体也是在甘缪的房中搜到,”康嫔说,“若说这三日之内有人悄悄潜入馆娃宫中,给五皇子的兼毫下毒,也不是没有可能吧,不过这难度实在大了些,想必不会是身手矫健的太监做的。”
卢忆荪面带笑意地看了康嫔一眼,说道,
“陛下,你可记得几日前您因为不放心洛园行宫的膳食,曾经从御膳房拨了一个御厨过去,还嘱托内府局的人,将澎夷进献的鹿肉、山雉、石决明与团鱼,选出一些好的来,给献嫔母子送去之事吗?”
“不错,确有其事。”元淮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