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挥手,啪地一声,打在吕文焕的面颊上,吕文焕握紧腰间刀柄,咔嚓抽出一半钢刀,手剧烈颤抖,随即他又把刀悄悄按回到刀鞘之中。他面色黑沉,盯着吕文德的眼睛里几乎要冒出火。
吕文德目光紧逼着他,他低垂眼帘,不敢再直视。
吕文德张开双臂,高呼:“你们知道我因何动怒?”
“下官等不知!”他面前的鄂州官员们稀稀拉拉的回答。
他继续说:“百姓是大宋的基石,没有百姓,焉能有大宋?”
鄂州官员不语,眼中流露出惊恐。
四川流民们感激地看着他,有人流泪,有人掩住口鼻哭泣,有人趴在地上哀嚎。
他继续说:“我们身为父母官,就应当为百姓谋福利!为百姓做主!”他转过身,面对着流民跪下。
流民纷纷涌到他身边,七手八脚地扶他,吕文焕挤进人群,把他拉住来,跪倒在他身前,“大哥,”他说,渴望地盯着吕文德,“你有什么事尽管吩咐,老弟一定照办!万不可做灭官威的事情?”
吕文德仰天长叹一声,然后闭上眼睛,“开仓放粮,赈济流民!”他说。
吕文焕站起来,面对着跪倒的鄂州文武官员,“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照做?”
鄂州文武官员纷纷站起来,走到流民之中,一个身穿四品官服,头戴长翅帽,五官立体的中年官员,振臂高呼:“跟我来!”然后带着流民走了。
吕文德长叹一声,然后拉着吴剑男向轿子走去。吕文焕皱紧眉头,盯着吕文德背影的眼睛里露出担忧的神色。吕文德,吴剑男走进轿子里,吕文焕向轿子走去,走了一半又停了下来,他愁苦地盯着轿子,他身后的两个襄阳武将盯着他,互相对视了一眼,然后另外一个武将碰触身边正在哭鼻子的武将。他立刻惊醒,瞪着眼睛瞅他,他的眼神在吕文焕,轿子之间游移。吕文焕慢慢转过身,然后又向轿子走去,走到轿边,他伸出手想掀开轿帘,半路却停了下来,轿子缓缓抬起,轿夫抬着轿子向前走,他的手指头划过轿帘子,他暗自叹息一声,然后走开了,回到自己的轿子中坐下。
“起轿!”他说,仰靠在轿子里,双手揉捏着自己的鼻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