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剑男面色通红。
吕文德继续说:“你我今后联手,共御蒙古,当建不世之功!”
吴剑男点点头,他继续说:“老夫老矣!非贪图功名利禄,老夫感念天下苍生苦战乱久矣!黎民百姓心愿承平日久!老夫心系百姓,恐蒙古人祸害汉民,所以追随陛下,丞相,守护大宋江山!”说到这里,他抱拳高举面对着临安城方向拱手。
轿子传来呼喊声,“请大人留步!”轿子停了下来,轿子前聚拢了一群身穿破衣烂衫,面露菜色的大宋子民,他们面色焦急地盯着轿子,站在人群外围的老幼病残互相搀扶,右边老妇人怀中的孩童,正吸吮着老妇人的手指头,孩童脸蛋消瘦,眼睛黯淡无神,渴望地看着老妇人干瘪的胸脯,前面的人群中,有老有小,小的头发蓬乱,破衣烂衫,身形消瘦,面露菜色;大的,破衣烂衫,头发蓬乱,手挽着手,渴望地盯着轿子。
“大人请留步!”一个破衣烂衫,头发蓬乱的中年男子,走出人群,双手抱拳,跪倒在轿子前面。
“大人请留步!”他再次呼喊,抬起头,渴望地盯着轿子。
他身后的百姓纷纷跪倒地上,呼喊:“大人请留步!”呼喊声宛若钟鸣,嗡嗡涤荡开来,声浪冲击着街道两边商铺的旗帜,使得旗帜猎猎作响。
吕文德,吴剑男走下轿子,吕文德走到前面中年男子身前,扶起他,“拦停老夫轿子所为何事?”他说,看到这中年男人满脸污泥,嗅闻到他浑身散发着恶臭,他消瘦面颊上的肌肤,像是贴在战鼓上的干皮,紧紧随着他面颊骨头的形状塌陷下去。
“我等小民是四川成都之民,因为刘整叛变,协助蒙古人攻川,致我等家破人亡,站在所到鄂州之人,无一人不失去亲人,无一人不有丧子之痛,我们现在已经无家可归,衣不蔽体,食不果腹,我等请吕大人救济!”他说,跪倒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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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文德扶他,他执意不起,吕文德再扶他,他连续磕头,他的头颅磕的嘭嘭响,额头上快速青紫,随即又流淌出鲜血,他呼喊:“请大人救济草民!”
他身后的流民纷纷跪倒磕头呼喊:“请大人救济草民!”
山呼海啸一样的呼喊声涤荡开来,街道两边商铺的旗帜激荡得剧烈飘飞。
吕文德跺脚,面色酱紫,他转身面对鄂州文武百官,指着他们,“你们是如何做事的?”他嘶吼。他的声音仿佛狮子的吼声。
鄂州文武百官不敢看他,默不作声,纷纷跪倒在他面前,只有一人走到他面前,吕文焕双手抱拳,“大哥,”他说,“何必为草民动肝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