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靖继续说道:“夏仁者,万人敌也。而且我听说此人在县中自建坞堡,收拢流民,其志向本就不小。
如今夏仁携大声之威,还收受良乡县各路钱粮,招兵买马,却并没有直接投靠耿县令。我觉得,他这是在待价而沽。”
“哼,他区区一介小吏,有什么资格与我待价而沽?若不是我在广阳郡大战黄巾贼兵,让贼人精疲力尽,他能再克贼军吗?”
公孙瓒听到此处,顿时拍了桌子,把案几上的水罐震得都腾空了。
“县令暂且息怒,我有一计……”
“还用什么计?不如直接派兵,将那夏仁的老窝剿了,收了他的家眷,让他自己回来负荆请罪。”
公孙瓒情绪显然有些失控,喘气都是横着从鼻孔里喷出来的。
“县令若有此意,我这就去传令给诸将。只是,若是夏仁不肯就范,带兵杀回来,又或者投降了黄巾贼人,恐怕主公到时候也是悔之晚矣啊!”
关靖这么一说,公孙瓒也是心中一惊,不禁腹诽起来。
“卧槽,要是夏仁杀回来,自己还真不一定挡得住啊。这涿县的城墙可不比广阳县城高,守军也不比之前的黄巾军多啊!”
寻思了一阵,公孙瓒这才抬起头来,看着关靖问道:“那……依你之计,该当如何呢?”
“只需一人一剑,自可消弭兵祸。他夏仁再强,不过匹夫而已。不似将军麾下诸多精兵强将。夏仁一死,总有千军万马,也自然是分崩离析。”
听关靖说完,公孙瓒眼珠一转:“你是说,荆轲之计?”
关靖正要答“是”,忽然公孙越拍了桌子,猛然起身骂道:“关靖,你这谄媚小人,出的什么狗屁主意?如此不是让人寒心,让我大兄麾下离心离德吗?”
公孙范也觉得不能不劝公孙瓒了,于是也站起身来说:“大兄,决不可听此人之计,否则我公孙氏的信誉必将毁于一旦。到时候,各方英杰都要背你而去啊!大兄。三思啊!”
这就是关靖出的馊主意,要刺杀夏仁。《英雄记》里称他“谄而无大谋”,看来不是没有道理的。
而且,公孙瓒到现在依旧不明白夏仁的实力到底多强,因为每次夏仁出手他都不在现场。所以才让他有了能拿捏夏仁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