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范面带兴奋的说:“的确是听说了。我还在想,既然夏仁新胜,我部又已经重整旗鼓,是不是应该再战广阳郡,将黄巾贼消灭掉。”
“怎么?你还挺高兴的?”
见公孙范跃跃欲试的样子,公孙瓒立刻把脸色一沉,话音也带上了一丝愠怒。
“大兄,我实在不懂你的意思。夏仁是你任命的县尉卿,他打了胜仗,岂不也是你的功劳?”公孙范表示不解。
一旁的公孙越也说:“是啊,大兄。夏仁不是自己人吗?”
“自己人?我看他早就心怀鬼胎了。你们知道吗?现在良乡县的县令,还有良乡县各地的乡绅、豪强都在往夏仁的手里送钱粮。他夏仁这是有不臣之心啊!”
汉代的县令权限很高,由县令任命的官吏是要对县令称臣的。因此公孙瓒说夏仁有不臣之心,倒也没错。
可是,公孙瓒这话说的是一点脸都不要了。
他一面让人家夏仁打头阵、当炮灰、垫后擦屁股,一方面又从来不给一点钱粮。
反过来,夏仁从世家、豪强那里募集来的钱粮和人手又大多落在了他公孙瓒的手里。就连战场上缴获的甲胄兵器,他都要从夏仁手里分。
这样当老板的,鬼才愿意给你当牛马呢。
听了公孙瓒说的话,公孙范和公孙越这两个本家人也是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
公孙瓒对于夏仁的苛待,实际上他们两个都看在眼里。以往出于防止夏仁尾大不掉的目的,他们也能理解公孙瓒的做法。
但理解归理解,作为北方的豪爽汉子,公孙范和公孙越却是难以接受这种蝇营狗苟的做法,因此心里对此公孙瓒也是有看法的。
但公孙瓒既是他们二人的从兄,又是县令,还是二人的主公,因此他们俩也没法说公孙瓒什么。
此时,和他们二人一起来的那位幕僚开口了。此人姓关名靖,字士起。是一名公认的酷吏。
“县令,臣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士起有话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