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与她之间的差距还隔着一座珠穆朗玛峰的高度。蝉衣这会儿已经听到了侯爷心疼的喘息声。男人都吃这一套,她要好好学着点。再聪明冷静的男人遇上这种女人都会晕头转向,失了分寸。
裴询几个也一溜烟跪下了。若是这时有人进来,定会是以为这是嫡妻嫡子打压妾室庶子呢。真是好笑。幸而侯爷妻妾不多,其他两个老姨娘都比他大,是他原先的通房,早就人老珠黄,没眼看了。
果然裴云山清了清嗓子说道:“夫人,婉儿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她身子又弱,不如……”
“柳姨娘啊,你这是干嘛,张妈妈,你们赶紧扶她起来。好好的,没的又伤了神。慎之,你呀尽快请嬷嬷进府,也好多教教韵儿。”王夫人云淡风轻地说道,这种戏份,她往年看多了,如今看了再也不会动气,犯不着。
她抱着娃娃站起来,抬了抬下巴说道:“赶紧养好身子,我想着你们都回来了,正想在府里开个赏荷宴,给慎之相看。我看着询儿、谦儿也大了,还有韵儿,也该带出来应酬了,说不定也有人来相看了。”
“是,夫人,妾身知晓了,妾身这是托了夫人的福啊,若是他们几个也有了好归宿,妾身就是给夫人做牛做马也愿意。”柳姨娘被张妈妈扶着颤巍巍站起身,仿佛又娇弱了几分。
裴谨明显有些看不下去了,抓住蝉衣藏在袖子里的手指把玩,轻轻说道:“你送我出去?”
“慎之,你先去宫里吧,蝉衣,你送世子出去。”王夫人眼神犀利,早就看出了儿子的不耐烦。
蝉衣脑子里还在想着荷花宴的事,照这样下去,若是框定了世子夫人的人选,裴谨娶妻的日子就近了,自己就能顺顺利利地遁了。
“父亲,母亲,那儿子就去宫里了。”裴谨躬身告别,拖着蝉衣的手就出了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