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玉舒:……
她还未措辞回答,傅玉筝已经率先笑了起来:
“王爷眼光真好,我姐姐那幅画啊,可是从早到晚,足足画了十来日呢。甭提精美程度了,就冲着姐姐待您这份用心,王爷都该装裱起来,日日欣赏个十遍八遍的!”
从早到晚,足足画了十来日?
这真真是超级用心了!
这显然在木邵衡的意料之外,没想到她如此将他的心意放在心上,被心上人在意的感觉……真的甜滋滋的!
很美妙!
顷刻间,木邵衡心底的笑意从眉眼间迸射出来,一双眸子说不出的欢喜。随后,他忍不住深深看了傅玉舒一眼。
只见傅玉舒很不好意思,正偷偷扯她妹妹的衣袖,示意别再说了呢。
他的舒儿啊,永远都那么……羞涩可爱。
让他忍不住看了还想看。
说话间,一行六人抵达了裱画铺,掌柜的很会做生意,将傅玉舒那幅画啊一个劲地猛夸,在掌柜的嘴里,这幅画儿简直能与历史上的名画相媲美!
傅玉筝一听,立马乐了,她知道这个掌柜的能赚大钱了。
果不其然,木邵衡一高兴,将他铺子里的古画真迹……全给买下了!
傅玉舒:……
直接怔住了。
这一出手就是……五十万两,就因为掌柜的夸了她的画?
木邵衡却一把搂住发怔的傅玉舒,贴住她的小耳朵,低声笑道:“为你一掷万金,我乐意。”
傅玉舒:……
“回头全摆在咱俩的书房里,婚后慢慢欣赏。”
听见这话,傅玉舒莫名觉得有了盼头,她和木邵衡都是爱画之人!
正在这时,裱画铺门口走进一个白衣少女,她遮掩着白色面纱,但傅玉筝还是一眼瞅出来……她是蝶衣。
蝶衣显然没料到会在这里遇上镇边王一行人,微微怔愣后,立即恭恭敬敬行了个万福礼。
随后,她很懂分寸,并不上前打扰,而是转身去了里间观赏古画真迹。
不一会,蝶衣捧着一幅前朝“仕女图”走出来,来到柜台,问掌柜的:“这幅画,多少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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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柜的正在给傅玉舒装裱画呢,闻言瞥了眼,笑道:
“这位姑娘,对不住了,本店铺的所有古画真迹刚刚已经全部售罄。您手里的这幅古画啊,早已有了主人了。”
蝶衣:……
怔了怔,怀疑掌柜的在诓骗她,便问到底:“全售出了?卖给谁了?”
掌柜的朝窗户那头的木邵衡努了努嘴。
见是镇边王,蝶衣只得依依不舍地将“仕女图”默默搁回原处。
这时,傅凌皓恰好在架子后面欣赏另一幅画,欣赏完后,一拐过架子,就不慎撞上了一个姑娘的胳膊,还将她手里的“仕女图”给撞落在地。
发出“啪”的一声脆响。
傅凌皓连忙捡起来,第一时间对姑娘道歉:“对不住,一时眼拙没看到有人……”
说着说着,突然发现这位姑娘很有几分眼熟,透过薄薄的面纱,仔细辨认一番,居然是……蝶衣大家!
傅凌皓身为状元郎,自然精通戏曲,也就很自然地对蝶衣大家分外敬重,甚至拱手作了一揖,彬彬有礼道:
“望蝶衣大家海涵。”
蝶衣抬眸扫了一眼傅凌皓,并不认识他,但莫名的觉出一丝……难以用言语形容的感觉来。
好似故人。
却又明明从未见过。
怔了怔,蝶衣才客气地颔首道:
“这位公子客气了,既是无心之失,我又岂会介怀。至于这幅画,它并不属于我,而是镇边王刚刚买下的,要道歉也不该对我说。”
说罢,蝶衣没从傅凌皓手里接过“仕女图”,直接转身走出画室。
傅凌皓默默看了眼她离开的背影,那抹白衣身影……颇感熟悉,就像曾经在哪见过一般。
真是奇了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