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并未束缚你的手脚,回你自己的住处,自然受不得冷。灭了烛火,出去。”
游慕合上眼,不再理会楼笺。
“……是。”
心不甘情不愿,但得不到回应,楼笺只能磨蹭着吹了纱罩内的烛火,散了帘幕往外走。
抱着被褥窝在外间榻上,楼笺觉得不舒服,时不时的往里张望,却不见太子有动作,似乎已经睡熟了。
辗转反侧熬到后半夜,楼笺终是忍不住,抱着被子悄悄潜入,试图爬床。
“做什么?”
寂静的夜,寝殿内太子突然出声,惊的做贼心虚的楼笺一乍。
“哥哥……我冷。”
“冷了便多添衣。”
被抓了包,借口又被驳回去,楼笺索性破罐子破摔,蹲在床下撒泼央求:
“……哥哥,我睡不着,我一连几夜都没好眠了,哥哥……我们还像曾经那样……阿笺给哥哥暖床。”
游慕撑起上半身,挑开帘幕瞧着他:“楼笺,你不是孤的姬妾。”
“若哥哥应允,也不是不……”楼笺低语,心说只要对方应下,又有何妨?
只不过这话没说完,被太子伸手扣住了下颚。
“……太傅曾对你寄予厚望,期许你封侯拜相,辅佐孤于朝堂,你如今却说要做妾?”
楼笺抿唇,狡言善辩:
“那我,也可以做妻的……哥哥,这两者并不冲突,爹要我为官,是为了你能一路坦途,为了楼家的列祖列宗。我的心愿亦是如此,但我也想,陪在哥哥身边。”
游慕撑在床沿,深吸几口气,想要责骂,又觉得太重,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训诫这个不听话的弟弟。
“你让孤如何同九泉之下的太傅交代?你楼氏血脉又该如何?”
楼笺仰头于黑暗中看着太子的脸,细细分辨着对方的情绪,继续言说:
“爹疼我,棍棒子打过一通,也就放任了。我喜欢哥哥,自然不会去寻旁人,楼家的血脉,还有姝姝。有哥哥庇护,她日后自然会寻一个好夫婿,儿孙满堂,安乐一生。”
见自己这般言语,并未像上次引的太子恼怒,楼笺握住太子的手腕,借机爬上床,径直抱上太子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