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身着红衣补服腰带大刀的护卫将喝的烂醉的左都卫拖了过来。这人被抬上来之时,还茫然不知所措,抱着酒坛子不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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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明是意识云里雾里,醉的昏天黑地。
宸帝视线下移,落在醉汉身上,面色不动,目光却越发幽深。
身兼要职之人,他亲手授予的左都卫,竟然如此酗酒放纵,目无法纪。
“拉出去,杖杀。”
宸帝身边的煜王见到齐章程的样子,着实被惊了一下,有心挽救,但看宸帝阴沉的目光已是无力回天,是以,他未曾言语,沉默的看着对方被拖走。
惊疑不定之中,他回神望向对面的太子,只是对方面色沉静,看不出什么错漏。
齐章程的命算是没了,但好在只是一个小小的左都尉,算不上什么重要的棋子,丢了也就丢了。
煜王倒也不心疼,视线再一次落在那个被打伤的奴仆身上,半脸的狰狞伤疤隐约可见。
窗子被风吹开,在宸帝的盛怒之下,还未曾有人敢去合上,这人跪在一侧,被寒风冻的瑟瑟发抖。
再看向他的皇弟,对方的视线,未曾分出一丝留给那宫侍。
这半刹郎的身世,倒没什么疑点。莫不是自己……真的想错了?
“陛下,周大人求见。”刚处置了齐章程,东宫外,又来一个大臣叩首求见。
揉了揉眉心,宸帝有些烦躁,但听着宋禄安的禀报,便知此事不小。
“宣他觐见。”
“陛下,陛下恕罪,臣日夜兼程送回京都的建州盐税,竟被歹人掳了去,陛下,臣有负陛下所托,愿自请辞官,散尽家产补上缺漏!”
周大人一路叩首跪地哭嚎着爬至宸帝脚边,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诉苦,将原本盛怒的宸帝扰的烦躁不已,一脚将人踢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