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城人都说,池鸢是个恋爱脑,放着好好的世家小姐不做,非要上赶着去给一个鳏夫做续弦,腆着脸围在游父身边转了七年之久,到底也没得来一个名分。
最后,还不是要灰溜溜的回来求自家人帮忙。
可人如饮水,冷暖自知,池鸢能跟在游父身边多年,未必没有欢欣的时候。
“小少爷,该回去了。”医院门口,池鸩安排的司机一直守着,见到游慕走出来,生怕这次小祖宗再和他来一次百米赛跑,提前堵住了对方的逃跑路线。
“去一趟陵园。”司机倒是多虑了,这次游慕没想给对方上强度,安安静静的坐上了车。
司机小刘还有些受宠若惊,连忙扣上车门,载着人朝着目的地进发。
夜晚,陈列着墓碑的陵园内静悄悄,除了照明的灯光,连一个鬼影都没有。
司机跟在后面,觉得这一片冷飕飕的,但看着一直往前走的人,咽了咽口水,往前挪了几步,顺带给老板报备了一下小少爷的行程。
脚步停在一处,游慕蹲下身,伸手拂去墓碑照片上的灰尘。
灰白相片上的男人面色有些憔悴,却对着镜头撑着精神露出一抹微笑。
这一幕游慕曾看在眼里,去年年初,池鸢买了一台相机,试图用游父曾经的喜好,唤起他的一些生机。
当时无意中拍摄的一张照片,成了游父唯一能用的遗照。
“好久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