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人重利,他承认在他这里金钱比亲情更有用。但池鸢那点股份,并不是真正打动他的东西。
抬眸时,隔着窗子的背影越走越远,隐于夜色之内,与池鸩初见对方时的场景重叠交织。
忙于出差的池鸩那时并未将病房中池鸢的请求放在心上,只是在江城议事时,偶然路过高校,又恰巧在车胎出问题时,停在一处偏僻的路边,撞到了和一群混混地痞斗殴的小孩。
一头黄毛的小孩在漆黑的巷子中格外明显,打架的动作利落又狠辣,招招到位,以少胜多的碾压了一众混混。
夜色很深,偏僻的道路上,还有一盏路灯是坏的,只有远处微弱的光线用作照明。
池鸩靠坐在车尾,等着司机去处理轮胎问题。
对方拎着校服外套从巷子里走出来的时候,正对上池鸩抽着烟略带审视的目光。
“看什么看,大叔,没见过打架?闲事少管。”
似乎觉得这视线令自己十分不适,少年人扬了扬下巴,张扬又傲气的瞪了回去,没好气的踢开路边硌脚的石子,寻路爬墙回到校园里。
与池鸢口中的描述截然不同,一个没礼貌,没教养,不服训且野性未脱的狼崽子。
这是池鸩对游慕的第一印象。
盯着少年利落翻墙的身影,他突然来了些兴致,当时的念头是什么的?
他记得当时,只是想看一看,这个多面性的少年,芯子里究竟是什么样的。
又或者,他只是想印证一下,在强力约束之下,对方会不会从野鹰成为被驯服的家鸽。
枯燥了太久的生活,突然多了些新鲜有趣的色彩,倒也不错。
那一刻,池鸩突然改了主意,像是怕自己反悔般,垂头拨通池鸢的电话,应下了对方的请求。
“老板,约了秦总谈合同,时间要到了。”
身边传来助理的呼唤,池鸩回神,记起自己的安排,收回目光,起身离开。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