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要做的,便是撑到黎明到来。
夜色压暗,黑雨倾泻,细密的雨丝遮蔽视线,从窗子往外处看去,一片漆黑,浓重的墨色透不见一丝光亮。
“轰隆!”
一声巨响,惊起守在各自房中的三人。
他们纷纷往窗外张望,雨幕中围绕成圆圈的烛火淋雨不灭,老板娘脚下的阵法随着血液的包围散发着红光。
周围两侧的墙壁倒塌,带着碎尸和碗筷一同掩埋在砖石之下。
刚刚那巨大的声响,便是房屋倒塌的震荡之声。阵法的中心,秦诀见过的拼凑人型,正安安稳稳坐在椅子上。
阵法周围围绕的红线经过血液浸染后更加鲜红,仿佛被赋予了生机,循着旅店范围内的生人气息,分为三缕,不由分说的冲破玻璃,缠绕住观望的三人,绑缚着一同吊在阵法的上空。
舞女和徐晃惊呼求救,被红绳拉扯着倒吊起来,头晕目眩的哑了声,而后又被红绳甩在发光的阵法一角。
“你们,都将成为我儿子新生的养料。”老板娘丢开醉酒丈夫沾血的衣领,手上拿着淌血的菜刀,朝几人走过来。
阵法一旦启动,连她自己都无法制止,仪式需要鲜血,需要灵魂的供养。
她道过歉的,这些知晓了她秘密的人,都无法逃脱。
眼看着老板娘要提刀划开徐晃的手腕放血,秦诀开口阻拦,引起对方的注意:“等一下!”
“没用的,从踏入这家旅馆开始,你们的命运便已经注定,别再做无望的挣扎了。”老板娘面上沾染着鲜血,俨然已经杀红了眼,只想要换来自己的儿子。
“先割我的,与其经受折磨,不如早些死。”秦诀伸出手腕,大有早死早解脱的意思。
“……也好,省的妨碍我。”老板娘思考了一秒,觉得面前这个年轻人最容易给她添堵,先弄死倒也免得分心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