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一大把年纪,就别想着吃嫩草了。他若是艾尼亚的帝后,也该是我的皇后!”
听见这声音,伯德与埃蒙皆是一愣,正用力捂着母亲伤口的泰伦斯,也惊愕的抬起头。
埃蒙错愕之中,有些失声:“阿戈纳斯?你不是……”死了?
是啊,只是失踪,还没找到尸体,是波琳娜心急之下直接判定了死亡。
阿戈纳斯‘死’在蒂斯兰顿的海域……从对方的言语中,不难推断出……
埃蒙被自己的猜测惊到脊背发寒。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从一开始,他,父皇,泰伦斯,波琳娜,乃至伊尔达,都是算计中的一环。他们斗的凶猛,竟都是别人的棋子,做的一切无谓争斗,也都是在为阿戈纳斯做嫁衣?
为了印证自己的猜想,埃蒙颤抖着开口询问:“宫门口有重兵看守,我却没能听到一丝响动,你从哪里过来的?”
阿戈纳斯脱掉头上的骑士重甲头盔,骑士剑收在身侧,从腰间的口袋里,拿出了令埃蒙怒火攻心的钥匙。
埃蒙见到自己亲手交由人鱼的钥匙,情绪起伏之下有些站不住脚,踉跄的后退半步稳住身形。
给出钥匙的本意,不仅是取信人鱼,更是在计划失败之后,卷着兵力扣押着人鱼遁走,用人鱼作为要挟威逼,为自己谋一条生路。
若阿戈纳斯是从安全出口回来的......那么,他连最后的退路,都没了。
“还要多谢皇弟的钥匙,走捷径,确实快上许多。”阿戈纳斯言笑晏晏。
言罢,他当着几人的面,径直走去了游慕面前,单膝跪下垂头请示着:
“殿下夜安,幸不辱命,殿下所愿,阿戈纳斯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游慕抽出泡在杯子里冷却温度的指尖,甩了甩手,屈指敲在对方厚重的金属肩甲上。
“慢了。”
“路途跋涉,颇有波折,殿下勿怪。”阿戈纳斯识相的抬手搀着对方手腕,借去力道带人站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