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那夜的亲昵如梦似幻,好似从未发生过。
自那之后,一切如常。
对于这魔修,虞怀想不通,看不懂,更不知道对方究竟在做些什么,又想要些什么。
可是自那晚之后,虞怀便惊觉自己如何都没办法像对待前世的廖泣一般纯然的憎恨这人了。
哪怕对方待他并不好,哪怕对方眼瞧着他困于兽群,将他当做试药制蛊的工具磋磨。
虞怀自觉不是自轻自贱的人,可那极端情绪下得到的温柔缱绻,便犹如凿石刻金一般印在了记忆深处,要他如何轻易释怀忘却……
垂头隐去杂糅一片的纷飞思绪,虞怀敛着眉,再抬起头时,换上了一贯的平静神色。
他捧着折叠细致的狐皮大氅,靠了过去。
埋骨地的黑狐并不多,这类妖兽着实难以在瘴气和各类兽群中存活下去,而能活下去的,实力也都不可小觑。
虞怀在埋骨地的外围与一波又一波的妖兽厮杀了三年,历练了三年,才得了这一件完整无杂质的狐皮大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