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西角的一处农院里,四个高大的伙夫壮汉守在一顶矮小的灰色轿子旁,不耐烦的催促着农院里的人出来。
“哎,管事大人,请您在通融通融,老朽这闺女性子烈,您别急,马上马上!”穿着粗布麻衣,手肘处尽是各色补丁的老汉虚掩着房门,点头哈腰的朝门外的四人讨笑着。
“快点!还想不想要银子了?误了时辰你负责?”壮汉凶神恶煞,哼着重音,斥责着。
“一定不会误了时辰的,不会,您别急……”
老汉心急了些,拄着拐杖,转身蹬腿走进屋子里,抬手扇了正在挣扎反抗的姑娘一巴掌。
“啪”那巴掌声分外响亮,姑娘捂着一边迅速肿胀起来的脸庞,眼泪止不住的流,仍旧不可置信的质问着:
“爹,你当真,要把我……卖了?”
“我会做农活,我会织布养蚕,我知家贫,可我已经在努力赚银两了啊!”
姑娘急促的辩驳着,怎么都不相信自己的至亲会将自己卖掉。
“娘,你知道的,我养蚕已经得了几文钱的……娘…”
被叫到的花鬓妇人浑身一僵,不敢与姑娘对视,只是低头不停抹着眼泪啼哭着:
“彩儿,我们家的情况…呜呜……你也是知道的,小宝他……总要上学堂的……小宝长大,还要娶亲的呀……别怪你爹,他也是,没办法了……”
“废什么话,废物婆娘,按着她!”老汉等不及,指挥妇人将姑娘按住,从怀里掏出一包粉末洒进姑娘口中,又指挥着妇人给姑娘换上嫁衣,拿绳子绑好手脚。
“你该庆幸有富贵人家要你,否则就该进那窑子里了。”
“别怪你爹我,养你这个赔钱货这么久,也该回回本了!”
老汉嘟囔着,扛着浑身被药剂麻痹的姑娘出了屋子,将其丢进轿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