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演靠在摄像大哥的肩膀上。

欲哭无泪。

“我就想拍个恋综，我容易吗？啊？为什么这么多幺蛾子啊！

“江宥时在来参加我这个节目之前，不是挺正常一个人么？

“怎么来参加我的节目，就成这样了？

“你知道同行现在怎么笑话我吗？

“他们说我每期都有曝光一个嘉宾的KPI！说我衰神附体，谁和我合作谁倒霉。”

摄像大哥手指捏着他的卷毛，很轻的搓了搓。

只要一偏头，嘴唇就能碰到他的卷毛。

洗发水的味道有点像淡淡的海水，往鼻子里钻。

钻的人心猿意马。

摄像大哥清了一下嗓子，问：“为什么一定要拍恋综？”

导演怒吼，“当然是因为我从小到大，没有谈成功一桩恋爱！一桩都没有！我要证明我自己！”

摄像大哥听得有点想笑。

一次都没有谈过吗？

他像是在品茶一样，细细的咀嚼这句话。

片刻，收了心思，又问，“你没谈成功，这和拍恋综有什么关系？”

导演义愤填膺，“当然有关系，这能从侧面说明，没成功不是我的问题，是别人的问题。”

摄像大哥一转头，嘴唇碰到他的卷毛。

因为生气，那卷毛随着主人说话，一颤一颤的。

嘴唇碰到的时候，还有点痒，但摄像大哥没躲开。

一时分不清是被碰到的皮肤痒，还是心里痒。

只是顿了一下，回到之前的问题，“别听他们胡说，他们是嫉妒你，谁的综艺能同时请到裴珩，宋成墨和江束这三位圈外大佬？

“别说娱乐圈，就是财经杂志都未必能把他们三个集合在一起。

“但你做到了，这是你的本事，别人想求都求不来的。”

导演转头看向摄像大哥，“这说明我很厉害？”

他是靠坐在摄像大哥旁边的，身子歪斜着，转头看过来的时候，脑袋略矮一点，需要下巴微微仰起，抬着头看人。

这个角度……

导演的眼睛很亮。

只要摄像大哥稍微低一点头，就能亲上去。

两人离得那么近。

说话的时候，气息都是紧紧缠在一起的。

摄像大哥很难控制不吞咽一下。

停顿了一瞬，才嗓音发干的应道：“对啊，你很厉害，比你那些同行厉害多了，毕竟，少年自有少年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