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饭店出来的时候，黎书禾清醒了一瞬，她抬起头看到黎书阳那张脸，眼神都黯淡了。

“怎么是你，他没来吗？”

她的声音委委屈屈的，还带着哭腔。

黎书阳恨铁不成钢的看了黎书禾一眼，默默将她背起来。

徐阮棠推着小宝的手推车，跟在黎书阳身侧。

“有时候我不懂我姐在想什么。”

黎书阳神情沮丧，语气里满是颓靡，“大家都不看好的婚姻，她就像是着魔一样，非要往里跳。”

这些话，黎书阳不敢当着黎书禾的面说。

也就是她喝醉的时候，才敢吐槽两句，怕黎书禾清醒的时候听到会伤心。

“我也不懂。”

徐阮棠笑笑，“小宝每次吃牛肉，因为牙齿还没长齐，都会塞到两颗大板牙的缝隙里。卡的她难受，她也不会剔牙，就一个劲儿的张大嘴巴啊啊啊，想让我帮她剔牙。”

她说话语气慢悠悠的，像是在唠家常。

黎书阳没有打断，由着她继续。

“每次我帮她剔完牙，都会问一句，以后还吃牛肉吗？你猜小宝怎么回答的？”

黎书阳缓缓扯了扯唇角，看向徐阮棠轻笑道：“她说吃。”

徐阮棠也笑了。

“对啊，她还是要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