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秀秀,你别太过分了。”
陆时深面沉如水的盯着王秀秀,“你跟她道歉,这件事就过去了,悠悠也不是斤斤计较的人。”
“但是你要坚持不道歉,事情闹大了,我也护不了你!”
王秀秀勾起唇角笑起来。
刚刚还晕乎乎的感觉,现在被陆时深气的完全没了,“陆时深,你真的好不要脸啊!”
“你说你护着我?你什么时候护过我?明明我才是先摔下楼梯的,我严重脑震荡。”
“你不去管你的妻子,反而抱着别人走了,这就是你所谓的护着?”
“这件事真相是什么样的,从进来到现在,你问过一句吗?我说话你听过一句吗?”
王秀秀越说越委屈,这种委屈是从心底里发出的,完全不受她控制。
陆时深不耐蹙眉,态度疏离,语气冷冽:“我抱走沈同志,也是为了保护你,现场那么多围观群众,我那是在帮你收拾烂摊子!”
“再说了,我不是帮你叫了医生和担架吗?”
“沈同志但凡有点什么事,你觉得你现在还能安然的躺在这里?”
陆时深声音并不大,但在落针可闻的病房内,依旧十分清晰。
他说完,还很烦躁的捏了捏眉心。
神情比病床上承受脑震荡折磨的王秀秀还痛苦。
王秀秀闭了闭眼。
原来对牛弹琴,是这样的。
以前她只在家人身上体会过,现在可算是有了新的体验。
王秀秀抬手,疲惫的揉了揉太阳穴,神情恹恹道:“随便吧,我懒得跟你吵。”
徐阮棠去找小昭了,等孩子找回来再说。
至于给沈悠悠道歉,那是不可能的,陆时深想都别想。
陆时深看她这副模样,眉头皱的更深。
他刚想说话,隔壁病床上传来弱弱的嗓音:“时深。”
陆时深一刻不停的抬脚,朝着那边走去。
很快,王秀秀听到他的声音,那是前所未有的柔和:“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时深,你别为难秀秀姐,事情已经这样了,我不疼的。”
光是听声音,王秀秀就知道,沈悠悠又开始梨花带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