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阮棠自己又困又乏,怎么都叫不清醒。
后来还是陈继帮她穿好衣服,包的跟粽子一样,抱着去的卫生室。
到了里面用水银体温计测了温度,三十九度三。
“媳妇儿,要扎针了,醒醒。”
陈继的嗓音又沉又柔的,徐阮棠都不知道自己回答了什么,只觉得扎针的时候有些疼,脑袋跟炸了一样。
她时梦时醒,一会儿发冷一会儿又特别热。
中途还被陈继抱着坐起来喂了几次水。
吊瓶挂完,温度总算是降下去一些,徐阮棠也睡醒了。
她睁开眼睛看到的就是陈继那张棱角分明的脸。
陈继看起来神色还算平静。
“饿不饿?想吃什么?”
徐阮棠坐起来低头找鞋,一张嘴才感觉小刀剌嗓子,“我不饿,我的鞋呢?”
陈继摸了摸她的额头,“来的着急,忘了给你带,一会儿我抱你回去。”
徐阮棠想反驳,奈何浑身一点力气也没有。
明明什么都没吃,站起身就想蹲下,不然就想吐,晕的不行。
幸好卫生所离家不远,还没到下班点,大院里人也不是很多。
不然她发个烧,就要自家男人抱着的行为,得被背后蛐蛐好几天。
“你怎么没去部队?”
两人回到家,陈继将她放在了沙发上。
他抬头看了一眼有气无力的徐阮棠,“坐着别动,我去烧热水。”
陈继刚进厨房,院门就被人敲响。
徐阮棠先一步去开门。
是叶兰,手里拎着大包小包的东西。
“阮棠,头还疼吗?”叶兰看到她,就关心的问,一边往屋子里走。
中途徐阮棠想去接她手里的东西,被叶兰一个闪身就躲开了,“去坐着歇息,妈给你带了清淡的饭菜,都烧成那样了,还乱动什么。”
徐阮棠觉得好奇,“妈,你咋知道我发烧了?”
叶兰把大包小裹放在餐桌上,一样样往外拿,“你奶奶常吃的消食丸没有了,我去卫生所开点,听人家医生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