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男人，已经超过很多男性。

黎书禾跟他聊他听不懂的话题，比如钢琴的弹奏技巧，乐队里的配置，或者女孩子的裙子。

沈清文虽然听不太懂，还是很礼貌的笑着倾听，完全没有打断她，或者去炫耀自己的工作。

短短一顿饭的功夫，黎书禾再跟他说话，就变得轻声细语起来。

徐阮棠听着，这声线都跟往常不一样了，她就忍不住偷笑。

天色才将将暗下来，两人打算去压马路，顺带着送黎书禾回大院，路上可以再谈谈人生、聊聊理想。

走到饭店门口，在沈清文没注意的时候，黎书禾回头跟她比了一个手势，徐阮棠回了一个“ok”的手势。

等他们走了，徐阮棠才走出国营饭店，打算找个商店，去买一根冰糕。

经期还没过，但上次没吃到嘴里的那根，成为她心中的遗憾，总想着法的想弥补遗憾。

横竖都快过去了，偷偷吃一根应该没事。

往前走了走，商店门口围着一大堆人，徐阮棠想买冰糕都挤不进去。

人群中传出争执的声音。

“谁说我没证据？借给你的每一笔钱，我都记着账，你自己亲自签下的借条，这么快就忘了？”

女人的声音很平和，听起来完全不像在吵架。

徐阮棠买不到冰糕，一大盘饺子吃的她撑得慌，干脆往人堆里挤了挤，打算看看热闹消化消化。

一道又油又滑的男声传来：“秀秀，你别闹了，我去哪里找那么多钱，现在很多票都用不了了，你要那些也没什么用。

再说了，当时你可是告诉我，不用还的。还有这二八大杠，你先借给我骑，我过两天要订婚，得用。”

徐阮棠奋力的挤到前排，中间被人瞪了，她就说：“不好意思，里面是我姐，我去看看。”

她就是找了个借口，谁知道挤进去才发现，吵架的女人她还真认识。

是上次摔了脑袋，躺在医院很久的王秀秀。

王秀秀比上次在医院厕所擦肩而过那次，还要瘦一些，下巴上的肉已经没有了。

而且之前她身上的衣服虽然不便宜，但是发脏发臭。现在朴朴素素，但浑身清爽，也没有奇怪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