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了在大润发杀了十几年鱼的耐力才忍住,语气严肃说道:“金锁是我给小宝买的周岁礼,本来等你回来,还想再一起去买两瓶茅台。”
说不下去了,她干脆噤声。
“好,我们明天就去买。”
陈继温热的掌心贴着徐阮棠单薄的后背,轻轻安抚。他的气息落在她身边,带来些微痒。
徐阮棠不知道怎么接话。
这件事本身就很难办,她试图换位思考过了,但是无论站在谁的角度都没有错。
她和陈继舍不得孩子没有错。
高迎父母因为高保亮,想要回孩子也没有错。
高保亮失去妻子,现在好不容易回来,想要回孩子更没有错。
谁都没有错,就注定有人要受委屈。心里的愤懑无处发泄,堵得人心慌。
“不买了。”徐阮棠声音闷闷的,心里泛起一股难言的酸涩和怅然。
徐阮棠自嘲般笑了笑,继续说道:“陈继,没了孩子的困扰,我们就可以离婚了吧?”
陈继就像千年石头,心里只想着靠孩子留住她。
她不说,他是这辈子都不打算长嘴了?这人怎么谈恋爱都不会!
圈着她的手臂一用力,一阵天旋地转,徐阮棠就转了个身。
陈继蓦地低头凑过来,低沉玩味的嗓音在耳边徐徐响起:“离婚?军婚是你想离就能离的?”
徐阮棠眼睛都瞪大了...
陈继是真的狗啊!
“占便宜上瘾是不是?”徐阮棠睨着陈继,“不离你想干什么?”
她转过来才发现,今晚月色很好。
这个年代的窗帘不遮光,月光透过窗户洒进来,她能清晰看到陈继那张轮廓分明的脸。
他真的瘦了。
陈继准确无误的拉起她的右手,放在了自己胸口,声音里都染上一丝紧张,“嗯,上瘾,也不想说谎。”
他的心跳很快,沉稳有力,让人无法忽视。
“媳妇儿,它说,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