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同志,我学过中医,要不我帮你把把脉?”
程丹脸上表情十分复杂,说着就站起身往徐阮棠身边走。
徐阮棠反应迅速,立马从沙发上站起身,三两步跳出几米远,都快要退出客厅了。
“你别过来啊!”她一副警觉的样子,拧了拧眉道:“都说了我是被你们俩的话恶心到了,你们怎么就不信呢?”
贾淑玲第一次被人说恶心,倏的一下站起身,指着徐阮棠就要开骂。
“徐同志,怀孕可是大事不能儿戏,你别闹了,让我帮你看看吧。”
贾淑玲的话,被程丹堵了回去。程丹总觉得她要是不心虚,反应不可能这么强烈。
徐阮棠烦不胜烦,干脆胳膊一伸,“把吧把吧!”
有猫饼。
程丹这会儿也不摆医生的架子了,徐阮棠姿势不标准她都没有纠正,等到确认她没有怀孕,程丹才肉眼可见的松了一口气。
“行了吧?”徐阮棠收回手,嫌弃的擦了擦,转头问黎书禾:“你家厕所在哪?”
黎书禾真是被震惊的回不过神来,她完全没想到,从小一起长大的人,原来这么癫狂。
“嗯?哦,我陪你去。”
“不用。”徐阮棠摆了摆手,“我自己去就行。”
“那里,一直走到尽头就是。”
徐阮棠上完厕所出来,把程丹碰过的胳膊洗了又洗,想着出去就要回箱子,赶紧离开这里。
她往回走的时候,路过后院无意间瞥了一眼,立刻被院子里的画吸引了视线。
画了一半的人像素描,简单线条勾勒出面部轮廓,好像是个女孩子,简单的初稿。
她的情绪从知道陈继家世的那一刻起,就一直很低落,哪怕是听着黎书禾讲八卦,也完全高兴不起来。
内心被害怕、恐惧、忐忑不安填满,整个人都变得焦躁。
现在看到从前日夜泡在画室里,天天上手的东西,心里的不平衡感又开始发酵。
从前她那么努力,好不容易考上央美,家里不支持就勤工俭学挣学费生活费,眼看着距离梦想越来越近。
一朝穿书,一切都变成梦幻泡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