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淑玲这样说,无非是想打徐阮棠的脸,给这个新媳妇一个下马威,又或者是真的看不上她,就想下她脸面。
“二婶,陈继跟徐同志确实领证了。”程丹唇角含笑,为徐阮棠打圆场:“农村不比城里,可能大家都不在乎酒席。
再说了,陈继那么忙,应该是顾不上,而不是不在乎、不想办。徐同志,你说是吧?”
这两人还真是一唱一和的。
农村重不重视酒席,她第一次去大河村的时候王建刚好结婚,哪能不知道。
“是吗?”徐阮棠还没说话,贾淑玲就接话了:“陈继他再忙,还能比他二叔忙?我那会儿跟他二叔结婚,再忙他都挤出时间办酒席。
这种事不是忙不忙的问题,依我看,单纯就是重视不重视,有没有把这个人放心上。”
贾淑玲瞥了徐阮棠一眼,“老三家的一向心细严谨,年纪轻轻就已经是团长了,还是清大毕业的高素质人才,这么浅显的道理,不会不懂。”
叽里咕噜说了一大堆,徐阮棠一个字都没听进去。
她看着贾淑玲的大红嘴,心想这年代的口红这么劣质的吗?还是她话太多了,嘴唇都裂成东非大峡谷了。
“等等。”徐阮棠侧身,好奇的问黎书禾:“你叫她姐?”
黎书禾点了点头,不明所以道:“对啊!阮阮,你别看陈继二叔已经四十八岁了,贾姐才二十五呢!我感觉叫姐更合适点。”
哦豁,雀氏牛鼻。
徐阮棠跟着点头,又看向程丹,“你叫她婶婶?程医生,你是不是跟陈继一样大,今年二十八岁?”
她是真的好奇,如果程丹二十八岁了,叫一个二十五岁的女人婶婶,好癫啊!
程丹跟贾淑玲脸色一个比一个难看,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彼此的眼神里看到不解。
这女人听不懂人话?
她们都说的这么明白了,意思就是陈继不在乎她、一点都不重视她,她再怎么蠢,这会儿都该听明白了。
不说暴跳如雷,也该脸色难看,如坐针毡吧?
“徐同志,你说什么呢?我肯定是跟着陈继的辈分叫二婶。”程丹咬了咬后槽牙,笑吟吟添了把火:“对了,你们没办酒席这事,陈继肯定不是故意的。等他回来,你可千万不要跟他闹,他肯定有他的难处。”
贾淑玲横了徐阮棠一眼,附和道:“是啊,咱们女人就要善解人意点,尤其是你这种出身不怎么好的,能嫁给陈继,可是你几辈子修不来的福气!”
“呕!”徐阮棠捂着嘴,忍不住干呕了一声。
黎书禾立马站起身,关切的问她:“阮阮,你这是怎么了?吃坏肚子了还是胃不舒服?走,咱们现在就去卫生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