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穷就说穷,还精打细算……”
“我讨厌你的诚实。”郝嘉接着说:“欸,等我写完你帮我放席月桌子里面啊。”
罗仁沉默了一会,“行——”
带着信,罗仁和郝嘉一起走回了班,午休时间过去了大半,席月正坐在自己的座位上,看着窗外的飘雪,入了神。
看着徐豆豆旁边的空座,罗仁不知道心里是怎样的难受:林巧还在医院呢……辩论赛输了,她肯定又要自责了,欸……早知道会这样,当初就不拉着林巧入伙了。
李卓正在做上午的一套英语题,但是她总是集中不起精神来,时不时往左边瞟:她是在赏雪还是干嘛?怎么这么认真?
席月一手拄着下巴,一手插在外套口袋里,摸索着聚会那天的合照:好想现在就冲过去亲眼看看她,看着她活蹦乱跳,过得很好。
如果是其他情况席月也许不会担心,可是每每想起林巧流不停的鼻血她就会心头一紧,她见过白血病人的症状,她最怕这种不幸发生在林巧身上。
“席月。”余静老师出现在门口,向她招了招手:“来一下。”
被抛下的两个人诧异地看向对方,班里的同学们都停下手里的事情八卦地看着席月走出教室。也许是巧合或又是未知的一些因素,中国的学生们看到师生单独会谈总是会联想到办公室批评,并行上“注目礼”。
“咋了?”
“发生啥了?”
“我不知道啊。”
当事人席月也一样很迷茫,不知所措地跟着走。
“你家长想和你说几句话,现在在楼上会谈室呢,你自己去吧。”
“啊。”席月有些惊讶,惊讶之余看了眼手表:“可是马上要上课了。”
余静拍拍她后背催促她:“快去吧,早去早回来上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