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想到,皇上竟然丝毫不顾她的脸面,直接赤裸裸地拒绝,还对自己讽刺一番。
皇后心中一紧,只觉下腹传来微微钝痛,额间已渗出了细密的冷汗。
她怯懦着支支吾吾说不出话,只一双不大不小的杏眼可怜巴巴地望着李玄盛,试图挽回他的好感。
只可惜,卖惨这招对李玄盛毫无作用。
他速速起身,大步流星的就要离开。
走到门前,李玄盛忽然停住了脚步,他没有回头,只给皇后留下了一道明黄色的背影。
“皇后,你少思少虑,安心养胎便是。”
说罢,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凤仪宫,只留皇后自己,怔怔地瘫软在榻上。
回到乾清宫后。
李玄盛想到皇后推举路盼盼一事,他越想越气,在御书房内反复踱步,一抬眼又望到书案上堆积如山的奏折,心中更烦。
他长吁短叹地坐回书案前,嘴中喃喃。
“唉,不知怎地,皇后仿佛变了个人,也不知道她能不能听进去朕对她的劝告……”
“还耽误时间,害得朕留了一大堆奏折没有批……”
李玄盛随即拿起御笔准备批阅,正巧批阅的是丞相王钟递上的折子。
他望着这份奏折沉思良久,御笔持在手中,迟迟未落下朱批。
王钟上奏,正是铸造新币一事。
原来,李玄盛继位之后,一直没有发行本朝制钱,始终沿用着前朝旧制。只因他初继位之时,国库空虚,财力不足,所以新币才延缓发行。
处理赵宁一案后,查抄的金银数以万计,其党羽党贪污的赃款也一并充入国库。有了本钱,这才将发行本朝制钱提上日程。
王钟奏折里写的,就是初拟了几份新币制钱的样式,供李玄盛抉择。
他在几份制钱样式中细细斟酌了许久,最终定下大盛通宝的纹样,只是样式确定了,制钱的金属比例还有待定夺。
他随即唤来何庆。
“何庆,即刻宣召宰相王钟进殿。”
没过多久,王钟在府中接到了皇上的传召,便马不停蹄地赶赴宫中。
初到御书房内,他还气喘吁吁,一直用朝服的袖口擦着额间冒出的细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