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脸色再次僵硬了些许,旋即露出颓丧之意。
“那时的我被剥夺了贵族身份,因此被当时我就读的那一家贵族学院开除。之后,没有老师的教导,又不断为了家族生计奔波,我的魔法便荒废了。”
从他的面部表情来看,不像在撒谎。
但维恩十分了解,即使一个人口中说的全都是真话,也同样有可能因为话题侧重的不同、或者某些选择性的隐瞒,而传达出完全不一样的意思。
“噢……那可真是令人遗憾。”
他摇了摇头,示意对方继续。
经过长达三个多小时的商议,一旁维恩随手记录的笔记都写满了厚厚一叠。
从弗朗茨的神情中,维恩能察觉出来他很想知道自己一边商谈的同时在写些什么,所以维恩左手在上,有意无意地遮挡页头,每写完一张都故意把纸张正面朝下叠放在了较远的侧手边。
于是维恩便看到弗朗茨阁下那张略有发福的脸,肉眼可见地变难看了许多。
小把戏虽然没什么用,可想要膈应一下别人还是很容易的。
将道别的场面话说完,维恩自己的笔记连同对方提供的材料都整理好,起身告辞。
弗朗茨目送他离去,屁股都没挪一下。
“怎么样?”默然片刻之后,他问道。
“感觉很奇怪。”厄本说,“他的长相……总觉得有些面熟,好像以前在哪里见过。”
……
敲定了预备安插到西南关键位置的棋子之后,维恩在忙碌之余,也没有忘记自己手里还有个接纳了莱尔德大公残余旧部的工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