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绕过门板,去看马桂芬后脑勺的伤口。
白色绷带上还渗着血水,氤氲了一大片,一看伤口就不小。
陈松明和李斌都觉得这老太可怜,这么大年纪了,还受这个罪。
李斌看完伤口,又转回来,伸出手指在马桂芬鼻端试探鼻息。
“还活着!”李斌看到陈松明过来,目光沉痛的点头。
“岂有此理!你们家人呢?没儿子?没闺女?没人管吗?把人抬进屋里养着!你们好好照顾人还能活的,怎么就没人上心?一群不孝子!”
陈松明环顾周围人一圈儿,也不知道究竟谁才是这家人,便一概而论的训斥。
“同志!你这也管的太宽了吧?马桂芬要是惨死,那屋子还能住吗?”
一个和马桂芬有过节的老太婆大着胆子说了一句。
“怎么不能住?怎么就不能住了?谁家屋里没老过人?”陈松明说的,和容桦说的差不多。
“人家都是病死的,没有被人打死的!”老太婆说话有些幸灾乐祸。
……
“病死和打死有什么区别?不都是自家人?”
“死的凶呗!”人群中,不知道是谁小声嘀咕一句,还偏偏就被听到了。
“什么?死的凶?谁说的?刚才谁在说话?站出来!你们这是封建迷信,歪风邪气懂不懂?”
“谁说的?站出来啊!”
陈松明和李斌怒目而视,想找出罪魁祸首。
奈何,他们谁也不认识,也分辨不出是谁的声音,喊了半天也没人承认。
说话的人早吓得缩着脖子,躲一边儿当鹌鹑去了,有时候,落井下石,一句话就够了!
容桦暗暗记住了说这话的女人的样子。
虽然她也不认识是谁,但是,在村里总能找出来,等着秋后算账吧。
现在点出来,无非是被两位同志训斥一番,吓唬一番,也没啥大作用。
“有人帮把手吗?把人先抬屋里去!”两位同志见容家人没人出声,便招呼村里人。
不少人跃跃欲试,他们对于公家人的号召,还是很积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