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宫殿其实是余未央留给他们的一个幻境，一旦进去，就很难出来。

而余未央他们已然走出很远。

顾衡看着余未央，欲言又止。

“你有什么事？“

余未央注意到顾衡脸色的难色，不解地问。

“我，我想知道你打算什么时候离开舞阳大陆？”

他不想这么低的修为跟着余未央离开，余未央是天之骄女，他不愿意让她被别人嘲笑找了个要什么没什么的道侣。

余未央猜到顾衡是担忧自己的修为，“短时间内不会，不过你也不要担心，修为这事慢慢来，我的族人并不会说什么的。”

她怕顾衡急于追求提升修为，不顾自己的心境，“我也没打算离开舞阳大陆后就回去，我打算还要在其他地方玩玩。”

那就好，顾衡松了一口气，他会尽快到渡劫，他的眼眸在余未央看不到的地方深了深，或许他该考虑师父的那个提议了。

是夜，余未央再次梦到了顾衡，一个非常强大的顾衡，和现在青涩的模样大相径庭。

她看着自己转身对站在身后的顾衡道，“阿衡，这辈子是你一直在等我，下辈子换我来好不好？”

她见到顾衡脸上浮现一抹温柔的笑容，“好，不过你要等等我！”

她不是第一次见到这个场景，不过每一次都会更加清晰，脸上的细节越来越多。

余未央从梦境中醒来，擦了擦眼角的泪水，眼眸中满是激动，她想起来了，她想了和顾衡的过去。

这次她真的可以换她来等他。

“静待一树花开，盼你落叶归来！”①

余未央仰头看着天上的月亮，含笑着吟诵出来。

这次他们将会有完全不一样的将来，她可以弥补心中的遗憾了。

余未央看着不远处的顾衡，也没有去打扰他修炼，静静地看着他。

见证道侣的成长，也是一件不错的事。

注：①出自于安意如的《人生若只如初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