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场面悄然安静下来,众人都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莫鸠咳了两声,先打破了冷场,话头一转,开始询问夫子鼠族与鹿群的关系到底如何,为什么金牙会纵容手下的开灵初期鼠妖向自己攻击。
但问来问去,也没有得出什么结论,夫子言称两族并没有什么大仇,甚至可以说在四族中关系要算不错,只是安慰莫鸠可能真的如金牙所说,是个误会,叫他不要往心里去。
莫鸠见夫子都这样发话,也没有再追问下去,点了点头,但心中依然存着疑惑,不愿打消自己觉得其中有鬼的想法。
“夫子,现在白额寻到门上,想来他伤势没有恢复完全就急着报仇,定是恨我们到了极点,有这么个宛如厉鬼般飘在身旁的开灵后期,领地是回不去了,我们今后该怎么办呢?”
一直没有说话的鹿呦开口了,灵动的鹿眼里满是担忧,刚刚回到家时的神经还没完全放松下来,一副心肝又被生生提起。
此话一处,不止夫子,连莫鸠,鹿野也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本来,众人计划回到湿林,是想在经历过世子围猎的驱逐,对拼虎族鳄群的重重艰险后,能休养生息,恢复元气,但超出莫鸠谋算之外活了下来的白额现在却成了一块心病,不解决他,没有人能真正安稳下来。
沉吟半响,夫子终于开口,语气沉重:“唯今之计,只能是暂避其锋芒了,凭借当初这寻找洞府的交情,虞娥会庇护我们不受白额侵扰,可能,现在也没有比这里更安全的地方了。”
看着夫子沉重的表情,莫鸠心里有些歉意,毕竟,当初是因为自己考虑不够周全,才会遗漏下这个大患。
怀着些许的郁气,莫鸠转身仔细的打量着这片被迷雾环绕的地界,心中自语,这里就是颠簸路上又一段新的旅居之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