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计算,又不免使莫鸠心中焦躁了几分,打点好精神,梗着脖子,用更加专心的态度去和胎息较劲,不死心的劲头不像个婴孩,反倒像是个忤逆的逆子,倔强的对抗着什么一般。
又过了五十息,胸腔中的空气再次少了下去,莫鸠不管不顾,仍是招来一团风,伸头吸足了空气,再度沉寂。
呼,呼,呼
幽光波动的河底,有规律的荡起风来,又飞快散去,大片的气泡漂向水面,一个个破裂开来,而气泡下一动不动,趴伏的身影却丝毫没有起身的意思。
莫鸠的嘴巴咧开,露出里面紧咬的牙关,满脸的不甘之色,借眉心处漂浮在脑海中的紫火,莫鸠内视己身,其中流动的法力越发的稀薄,断续的不成样子,按法力回满时来算,现在体内连气雾都快称不上的法力,只够莫鸠在催来风力两次。
而这其中,还要刨去自己戴上玉佩的那次。
“只有最后一次机会了吗?只能这么毫无进展的结束了吗?”莫鸠睁开眼睛,默默的问自己。
体内的法力和肺部的空气并没有给他太多思考的余地,莫鸠也不去多想,眼中猛然迸发出一股疯狂的神色,孤注一掷的将体内所有的法力全部用光。
顿时,距河底几丈高的水面上,仿佛天雷击地一般,砰的一声,一股凌厉的强风紧束在一起,化为一股坚实的气柱,轰然向河水砸下,带着无匹的威势,直指卧伏在河底的莫鸠身上。
瞬间,气柱穿透三四丈的河水将莫鸠整个头都包裹在其中,接触到空气,莫鸠狠狠吐了口灌入口中的河水,鲸吞一般,大口一张,将还未消散的气柱长虹似的,吸纳到肺部的每一处能够容纳气体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