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昭彦的决定呢？或者说，昭彦在了解了万花筒写轮眼之后，打算如何去做呢？”

宇智波昭彦抬眼看向端坐在对面的凌，半晌后又移开目光，“我打算之后找个机会死在和彦面前，然后把我的眼睛移植给他……

既能让和彦获得更强大的力量，也能为宗族保留一双永恒万花筒写轮眼……这是我能想到的，最好的办法了。”

“我说过吧？别让血继限界掌控你。”凌叹了口气，摇着头，“事情甚至还没发展到那种地步你就已经选了最差的情况还给自己敲定了死刑……亏你还有脸说我极端。”

宇智波昭彦毫不掩饰地撇撇嘴，“……那你说怎么办？”

“像是我之前说的，我看到的石碑只说了我们宇智波一族会在机缘巧合之下获得更强大的力量，现在看来，这所谓的强大力量就是万花筒写轮眼无疑，但这【机缘巧合】却还有待商榷。”

凌抬手轻轻摩挲着下巴，“如果说我们只能依凭失去至亲之人才能获得力量，祖先们应该写【于悲痛绝望之时迎来转机】一类的话语，而不是什么【机缘巧合】——除非那个时候的机缘和我们现在的机缘说的不是一种事。

而且着重强调要牺牲血亲这一点也让人怀疑——哪怕最后记录写的是【想要死去的亲人继续陪伴在身边，所以挖了眼睛融合，最后摸索出进化方法】之类的话我都会毫不犹豫地相信，但现在……疑点实在太多了。”

“不管是不是，事实就摆在眼前……不止是我的万花筒写轮眼，以前有过开眼的族人们都经历了无比的绝望，这些全是我从石碑上留下的种种瞳力中亲眼所见……凌，人有的时候真的需要认命，你不用再劝我了，我很冷静，也已经做好了决断——”

“给我打住。”凌抬起手，表情说不出的复杂，但仔细辨认下却能分辨出他那满满的无奈，“你又不是和我一样彻底毁了眼眶没办法移植眼睛……大不了眼睛挖出来给和彦之后再移植一双就是，做什么寻死觅活的？比起那个，想个能让和彦不必痛苦也能开眼的方法才是最重要的吧？”

宇智波昭彦：……是哦。

“啧，让族里那些老不死的给说魔怔了……”宇智波昭彦抬手捂住额头，面色微红，“而且被你这么直白地说出来真是……可恶，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喂喂，对长老们尊敬点……”凌叹了一口气，“你原先考虑事情还是很周到的，结果现在判断力居然下降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