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鲸好像听懂了,它呜呜地回应,仍然是难以清晰解析的音节,但大约是在说,“回家”。
鲸好像没有认出他们是分别三年的旧友,很快失去兴趣,游走了。
当它离自己的族群更近,也就离人类更远了。
柯尔莫哥洛夫教授憋了一会儿,才说:“一年前,我们发现它搁浅在海滩上,因而决定开始治疗——否则它还会反复搁浅。”
即使神经元可以跟“左拉”共生,那也是一种畸形,产生的痛苦是人类难以想象的。
林见星:“……抱歉。”
柯尔莫哥洛夫教授倒不至于跟个毛头学生计较:“好了,你们先熟悉一下实验室,机器人会给你们介绍。”
挂断通讯,教授说的机器人就移动过来:“您好,我是‘海螺’……”
“噗,”周晓辰:“‘田螺’是你的亲戚吗?”
“不是,”海螺认真回答:“我的工作是处理音频,不是家政机器人……”
两人在实验室遛了一圈,领到了今天的工作内容——大量语音数据,然后开始处理。
处理到一半,林见星就开始明显摸鱼,最后直接开始发呆了。
“喂喂,”周晓辰戳他:“这是怎么了?”
“没事,”林见星的灵魂被戳回了身体里:“我就是想……如果换做是你,得到了智慧之后,还会愿意失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