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栩然蹲在地上,懵了几秒,有些头痛的按着太阳穴,这都说的什么跟什么。
“没手是吗?过来帮忙。”宋砚清从远处叫他们,眉眼清冷逼人。
今天的阳光很强烈,从一整面的落地窗照进来,整个墙上都是一层层光柱,程栩然伸出手挡了下眼睛,光在缝隙中跳跃,有他逆光的背影,他看了一眼她,侧身挨着桌子整理杂物:“这位伤员,你别动了。”
一时程栩然不知道谁是伤员,他纱布还没拆就活蹦乱跳的。
房东太太很不舍,看着宋砚清的目光如同仇敌,不甘心地挽留程栩然。
“阿姨还有别的房子,我们都租这么长时间了,栩然你真不考虑考虑吗?”
“她不考虑。”宋砚清。
程栩然报以微笑。
秦嘉哲昨天上的夜班,今天刚好休息,被房东太太来见程栩然最后一面。
虽然说最后一面这几个字听起来不那么好听吧,尤其是对一名医生来讲。
秦嘉哲抓了抓头发,眉头紧锁,困是真的困,他站着能睡着,被房东太太义正言辞地戴着金手镯批评了一顿,很可爱的一位有心眼但不多的“夫人”。
他送他们下楼。
助理小桃带着她表妹一起帮程栩然搬的东西,表妹走到秦嘉哲身边,戴着笨重的黑框眼镜,磕磕绊绊说道:“秦医生,谢、谢谢你——”
“你是?”秦嘉哲。
“我是赵秋月病人的家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