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未至,夜色浓重,通往徵宫的林荫路上,一点灯光由远及近。
徵宫大门外的两名侍卫疑惑地定睛望去,只见两个高大身影一前一后走过来。
灯光照亮了宫尚角那张今天似乎特别冷峻的面孔,二人忙行礼:“执刃。”
熬夜工作还遇上破事的宫尚角心情出奇得差,心念一转,却停下脚步问道:“昨夜徵宫如何?”
两名侍卫对视一眼,一人回道:“回执刃的话,昨夜徵宫一应如常。”
宫尚角讶异:“黄玉侍来了两次,徵宫一应如常?”他忙了一夜,两个小的呼呼大睡了一夜,心情更不好了怎么办?
另一名侍卫答道:“黄玉侍们带走的六人并未承担徵宫重要工作,且黄玉侍们走后,金淼侍卫至各处通知,柳家贪墨事发,与此无关者尽可安心。”
两次带队的都是章雪鸣和宫远徵的熟人,黄玉侍们都很守礼客气,拿人的动静又小,都没惊动多少人就把事情办妥了。
而且徵宫本来人就不多。剩下的侍卫、下人没拿过柳管事一文钱的好处,跟被清理出去的三个柳家侍卫也没有私下来往,金淼都帮章雪鸣和宫远徵传话叫他们安心了,他们还有什么需要担心的?
宫尚角看着两个侍卫正直坦然的眼神,梗了一下,道了声“挺好”,板着脸领着金庭进去了。
两个侍卫看宫尚角和金庭走出去两三米了,才窃窃私语——
“执刃是不是有点不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