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解成进屋就看见桌子底下的那筐发了芽的“洋葱”。
于是调侃道:“还是我爸会过日子,这洋葱发芽了也一样吃。可是价格肯定便宜一大半儿!您这一筐得吃到驴年马月呀?我拿两个回去晚上炒着吃,别翻白眼儿!知道您怎么脾气,我用土豆换。”
杨瑞华头上缠着头巾,从里屋出来,唉声叹气道:
“解成,那可不是什么洋葱头。那是三万多买的君子兰花球,你快劝劝你爸。他把家里的房子都抵押出去了!”
阎解成:“爸!您是不是疯了?怎么能把家里的房子都抵押出去,把钱都买这不当吃不当喝的君子兰呀?”
刚进门的冉秋叶听了个一清二楚,也紧接着发表意见道:
“公公!我跟您说过不止一次,这炒兰花就是一场泡沫。就像十七世纪的郁金香,收割的都是您这样的普通接盘者。
再说您把房子都押出去了!有个万一我们一家三口去哪里住呀?”
嫁到这个家里十几年,冉秋叶也不可避免的沾染了阎家自私自利的性子。第一时间就想到了自己可能没地方住的问题。
阎埠贵被儿子儿媳的话给激怒了!他抬手推了推白色医用胶布绑着腿儿的眼镜儿!开口反驳道:
“你知道什么?这兰花可是有文化底蕴在里边儿的!还有兰芳高官富商背书,和那郁金香可不可同日而语。
再说这个家还轮不到你一个儿媳妇做主。老子自己的房子自己说了算。
你那个外语补习班不是赚了大钱吗?那就搬出去吧!我这里庙小,可容不下您这尊大菩萨。
俩山摞一块儿!您请出吧!
今天你们对我不理解,明天我让你们高攀不起。”
说完话,阎埠贵就拿起扫把往外哄大儿子两口子。
“阎解成,你看到了吧?我和你结婚十几年,给你们阎家生儿育女。就落一个扫地出门的结果。
什么都别说了,咱们离婚吧!孩子我带走,要不然在这个家庭环境下成长,人就废了!家里的存款一人一半,辅导班归你。
我走后你可以请几个外语系的大学生当老师。工资开高些,要不然留不住人!老师换的太频繁牌子就砸了!言尽于此,你耗子尾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