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恨你那外家,现在知晓我的身份,才拿出当年我留给你娘的玉佩找来,害得我们父子分散这十多年!孩子,莫要怪为父!”
瞧瞧,这饱含深情的台词,这满脸的痛处,还有这眼眶里要落不落的泪水,芊芊对比了一下自己演的,输了输了。
只不过萧远怀没有动容,上一世也是差不多这套说辞,他其实早就知道了,明明是这人抛弃了自己的母亲,才牵扯出后面的种种。
真不知是怎么当着他的面,还能说出这些,但是他不能拆穿,却也不想回应。
芊芊感觉到了萧远怀的沉默,一时想到那些,也有些心疼他,不顾众人的眼光,上前牵了牵他的衣袖,就当做是安慰。
眼前大公子不愧是有功力在身的,萧远怀神情落寞不搭话,也不影响他继续发挥:“孩子,你是叫远怀是吧,可是怪为父,我……”
“好了,老大,让远怀先缓缓吧,你们先退下,我有话要跟他们说!”堂上镇南王打断了大公子,发话了。
镇南王府是以武起家,他们祖父跟着太祖皇帝打江山,立过大功,因此世代受封镇南王,得南州这一片封地。
他父亲亦是一生都在驰骋沙场,扞卫边疆,镇南王府权势得以领上一层楼;
到了他这一带,边疆无甚战事,于是镇守南疆。
却不料这一安逸下来,子孙再无出众之辈,且他的孙辈子嗣不丰,眼看镇南王府都要后继无人了。
这个时候横空出来一个萧远怀,虽不是武官路数,但状元啊,文官里头独一份了,他镇南王府这么多代传下来也就这一个了。
虽然他大儿子也有些文才,但那是假才学真风流,骗骗小女子罢了。
只是这么巧合,身份还这么复杂,哪怕有滴血验亲在前头,他也不得不怀疑,因此单独把人留了下来。
等只剩下他们三人后,是的,芊芊也在,人老人家没点她,她就不动。
镇南王直接开口了:“远怀,这一切是不是你安排的?”
萧远怀没有多言,认了下来:“是的,王爷,是我诱外祖家的人来找王府的。只不过结果是真。”
镇南王神色复杂:“所以你一直都知道自己的身份。”
“是,母亲去世的时候告诉我了,她原本不知那玉佩的主人是谁,但在相府呆了的那几年,她知道了!”
“你母亲?”
“除了我,她谁都没有说,她做得很好,萧镇从没有怀疑过!”
“你……之前过得可好?”镇南王终是问出了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