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冢是被不二扶着进房间的,他虽然有些犯困,但整个人的状态还算好。
不吵不闹,完全没有出现多数醉酒的人会出现的胡言乱语。
其实不二倒是希望看到他酒后胡闹的样子,可惜,这个男人的自控能力太过强悍,即便是酒精上头,他还能保持住大部分的理智。
手冢侧着身子躺在床上,不二给他盖好被子也钻了进去,然后侧着身子看着他的睡脸。
无论是处于怎样的状态,这个硬朗的脸庞总是有一种独特的魅力。
就算是在自我防御最薄弱的睡梦中,也还是一种生人勿近的禁欲感。
不二并没有感觉困倦,反而越看越着迷。靠近他自己那一侧的床头灯是亮着的,不二特别调低了亮光,照在手冢那一侧刚好变成了似有似无的一层光晕。把他那张酒气消散的脸染上了一层朦胧的光影。
不二看的入迷,思绪不禁又胡乱飘了起来。
他一早就知道,那一天手冢和爸爸在屋子里一定谈了很多的东西,手冢刚才说的只不过是其中的一部分而已。
他太了解手冢了,只要给了承诺就会一直贯彻到底。即便他们两个人的爱情在日本这种社会无法得到法律的保护,他也没有任何担心。哪怕是有了结婚证的夫妻也永远无法保证会捂着那两个本子过一辈子。
人心是会变得,但手冢绝不会变。他的可靠胜过这世界万千的诺言和法条。
这么想过之后,不二感觉手冢说的也有道理。手冢和爸爸之间的承诺并不能够妨碍自己站在手冢身边和他共赴风雨,也不妨碍自己成为手冢的依托。
手冢给他的安全感是从过去开始就存在的东西,与一切的承诺都无关。
酒精消散的很快,手冢并没有睡着,他只是闭着眼睛,但能够感受得到不二的视线。
或许是真的忍不住了,他终于还是睁开眼睛看着不二,微微的笑着。